因为他们永远只有一句话,唐书惠就是因为我才被拐走的!
我愧疚是应该,伤心是活该!
我必须自己受着。
所以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我唯一的期盼就是唐书惠能早日回家,这样父母才能承认我的身份。
事实却是,我妈到现在都不承认我是她女儿,关子辰也不承认我是他妻子。
所以我是触犯了天条,才能同时被两个最爱的亲人背刺?
“谁说她俩名字配对了?”我爸很少说话,开口就王炸,“你不是也叫书瑶?照你这种说法,你也是我们女儿?”
我笑吟吟的,皮笑肉不笑那种,用嘀咕的腔调揶揄,“谁敢当你们家女儿啊,还不够被欺负的......”
周璐登时就吓坏了,一副“你在口出什么狂言”的表情凝视着我!
我妈当即就想发飙,却被我爸按住了手,不知在避讳什么:
“那个,婚礼都是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商量,咱俩买菜去。”
他说着就把我妈带走了。
我妈临走时瞪着我欲言又止,可碍于我是客人,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还气我爸堵住了她的嘴。
我爸是很典型的华夏式父亲,在我和我妈的矛盾里,他永远冷眼旁观,事不关己。
没有充当润滑剂的觉悟,还时不时和一把稀泥。
所以我对我爸没什么感情,跟他比起来,此刻的我更恨我妈。
他俩走了,唐书惠顺势坐到我对面。
我坐板凳她坐沙发,一上一下的位置,让她看着格外盛气凌人。
“你是虞杉柔的闺蜜?”
我没说话。
她继续道:“你的工作是虞家给的,虞杉柔的命是我救的,你怎么对她,就该怎么对我。”
“她是千金,我是千金的医师,你再敢以下犯上,我让她开了你!”
我若有所思,还真没好意思告诉她,此刻的虞杉柔住在孟家的保姆单间,连主楼都进不去。
周璐怕我头铁掀桌子,赶紧暗地里戳我两下,示意我别轻举妄动。
我知道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我闹翻天还有孟夫人给我兜底,但周璐没有。
她可能就指着婚礼策划赚钱,搞不好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所以为了她我只好忍下来。
她开始跟眼前这对“金童玉女”交谈婚礼细节,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将策划案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