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晏说完,就给我一记自行体会的眼神,然后迎着风雪,风尘仆仆地将车开走。
我不由裹紧外面的大衣,盯着他的车子尾灯,迅速消失在冬天清晨微暗的雪雾中。
现在还去派出所,看来这几天邝盛还是没能松口。
我摇摇头,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摸着黑,我往娘家的那栋别墅走,十点礼成,这会儿应该是抢亲环节。
远远的,我已看见一列豪华的车队停在前方路口,应该来了不少人,但氛围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别走啊!大喜的日子,你们怎么走了?你们可是伴郎啊!”
我大老远就听见我妈在吵吵,接着几名穿西服打领带的男士,一个个都冷着脸从大门口出来,我妈连忙拽住那几人!
“子辰!你快来啊,他们都要走!”
我赶紧止住脚步,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这是?
关子辰小跑着从屋里出来,天还没亮,他穿着白色西服却依旧亮眼,就是表情属实不大好。
他掏出一盒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香烟,好声好气地散给几名伴郎,“实在抱歉,薄待了。”
我一眼就看了出来,这种香烟是内部特供,比软中华还高几个档次,抽的人不是豪门就是贵胄。
我听孟夫人讲过,孟辞晏的爸爸身边都是抽这种烟的人。
看来关子辰找的这些宾客,不是行业翘楚,就是身份尊贵的大佬。
他一个人可不舍得抽这么好的烟,也搞不到,估计托了关系。
只是这些大佬,怎么生气了?
“你这是薄待吗?我参加了这么多场婚礼,第一次给人当伴郎,没想到这么糟糕!”
“哪有你这么办事的?那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还把我们这些宾客往外赶呢?”
“冤枉啊!”我妈又叫开了,“那些人我也不认识,我哪知道他们会冲撞您啊?”
没睡醒,大脑有点懵,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接着,另一拨人就搬着桌子椅子往外走。
为首的男人年轻,也穿着西服,但他西服质地不好,皱巴巴的,与周围所有人都不是一个档次。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
中介小哥?
我这叫一个醍醐灌顶!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