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辰对你动了手,要拘留几天,至于唐书惠,无罪释放。”
我一愣,“凭什么?”
“邝盛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唐书惠之所以张罗着摘器官,是因为那张假的遗体捐赠书。那天摘器官的人本来应该是邝盛,可他逃到国外,她就找了关子辰。”
“不可能!唐书惠跟虞杉柔私交很好,摘器官的同一天,虞杉柔就做了换肾手术,这里面难道没有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尿毒症患者,只是恰巧有了合适的肾源,所以做了手术。”
许是察觉到我情绪激动,黎深又赶忙补充:“当然,我没有偏袒任何人,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只是目前的证据而言,唐书惠是清白的。”
唐书惠怎么可能会是清白的?
如果她没参与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大体老师是我?
在我威胁她的时候,她又为什么感到害怕?
可所有事情都没有证据的支持,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孟辞晏捏了捏我的肩头,声音漂浮在我耳廓:“你刚刚说邝盛把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担下来,我怎么觉得有点出入?”
“你想说什么?”黎深问。
“邝盛跳楼前喊的那句话,早不喊,晚不喊,偏偏唐书惠出现后才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给唐书惠递话?”
“有可能。”黎深不置可否,“邝盛说凶手是最了解唐书瑶的人,唐书惠作为她的孪生姐姐,的确最符合。”
“既然有这种可能,凭什么她被无罪释放?”我气急。
“因为没有证据。”黎深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愤怒,“我们会从邝盛的妻儿和母亲中间找突破口,既然已经递话,那人总要履行诺言,照顾他们。”
我实在没忍住,说的话也重了些:“你是警察难道不了人性吗?如果凶手真是唐书惠,邝盛当着警察的面递话,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有动作!”
“请你相信我!”黎深皱着眉头看我,“我们在邝盛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张受害者名单,上面有唐书瑶的名字,被摘器官的,都是些妇女儿童。上面派了刑侦队的人来插手案件,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你不要着急好吗?”
“你先带她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黎深说着就进入派出所,我的脑子乱糟糟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唐书惠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远处恰好升腾起一束烟花。
方向是从会议中心发射出的,接着一束又一束,气势恢宏,照亮整个苍穹。
这场烟花,原本是关子辰在婚礼的结束时刻,送给唐书惠的礼物,可惜整场婚礼都被我给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