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县衙那边就来人通知佟初雪说是要再次升堂。
不同于上次的不了了之,骆回安告诉佟初雪这次必定会出结果。
佟初雪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了县衙。
几日未见,崔照似乎憔悴了几分,下巴冒出不少胡须,见到佟初雪过来,脸色冷峻,“竟然还敢过来。”
“崔老板说笑了,您带人找我麻烦,我身为苦主,自然要来诉诉苦。”佟初雪笑道。
县太爷没有给两人过多交谈的机会,一坐下便升堂审案。
有了崔老二和红梅村村民的证词,即便崔照不认,县太爷照样将账算到了崔照头上。
与此同时,佟初雪跪在地上,又拿出一张状纸,递给师爷,“大人,民女还要状告崔照逼迫民女交保护费并且带人砸店,期间损失应由崔照承担。”
若说指使人砸店一事还情有可原,那么逼着佟初雪签下不平等契书一事则是绝无否认的可能,因为契书上还盖着崔照的私章,证据确凿。
“崔照,你还有什么话说!”县太爷问。
崔照不慌不忙道,“大人,这份契书乃是佟姑娘自愿签订,不能算是我胁迫她。”
对此佟初雪否认道,“崔老板之前说过的话,现在就矢口否认,未免晚了。崔二老板,你们崔家这些年在县城酒楼行业只手遮天,不可能是第一次签这样的契书吧。”
崔照没想到佟初雪竟把崔老二拎了出来,不过崔老二总归是崔家人,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对崔家更好。
只听得崔老二说道,“大人,家中的生意这些年来一直是大哥打理,我们兄弟几个从不参与具体事务,不过这位姑娘说的事,我们确实听说过,而且我还听说,大哥用这种手段挤走了不少来县城做生意的人家。”
县太爷佯装惊讶,“竟有这样的事!”
“崔老二,你就算对我有不满,也不能在公堂之上胡乱攀咬,我崔家的每一分钱都是光明正大得来的,你休要造谣!”崔照大怒,已经顾不得人还在公堂,便高声斥责起来,“你这样会害了崔家!”
可崔老二根本听不进去,一门心思想要把崔照送入狱中,“像大哥这样四处结仇,才是真的害崔家。”
“你!”崔照被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