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对面的冬至，眼神也从一开始的茫然，渐渐变成疑惑，最后却是流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下一刻，无尽灵光从冬至眼中绽放而出，将其整个眼眸化作一片璀璨白芒。

冬至眼中璀璨光芒渐渐散去，但原本纯真懵懂的眼神，却是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独属于老人的沧桑与幽深。

冬至悠然起身，环顾四周，蓦然叹道，“悠悠十载，恍若梦中！”

明明声音稚嫩无比，可是那种隐藏在言语中的沧桑之感，却是如此明显，这两者以一种特别矛盾的姿态结合到一起，顿时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对冬至做了什么？”老庙祝眼神中尽是惶恐，他作为与冬至朝夕相处了将近十载的人，对于冬至再了解不过了，但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冬至变了，彻底变了，原本的冬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空有冬至之形，却无其神的陌生之人。

那种感觉骗不了人，尤其是在他悟透很多道理之后，眼界与感知已经提升到了一个特别的境界，所以他知道，自己不会看错的！冬至真的变了！

“感谢庙祝这些年来对我师兄的抚育之恩！”太叔翰学笑着对老庙祝抱了抱拳。

冬至也将目光投向庙祝，原本眼神中的孺慕之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冷漠。

冬至或者说太叔翰礼，目光只是在老庙祝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便再度看向太叔翰学，“走吧！”

“好！”

下一刻，太叔翰学与太叔翰礼，一同化作两道流光直冲天际。

徒留饭堂之内，老庙祝呆呆地坐在饭桌旁。

许久之后，老庙祝身躯猛然颤了颤，面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竟是如此？竟然如此！哈哈哈……”

笑声之中，尽是无尽凄凉之意！

……

许道盘坐于一堆篝火之畔，静静调息打坐，进入辟谷之境后，再加上如今的采气之法，他算是真正能够做到辟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