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以及她的弟弟、弟媳在见到四块钱后,眼睛都闪耀着惊喜的光芒。
四块钱可不少了,他们一个劳力每月辛辛苦苦的下地干活也就挣上这么点钱。
他们秦家庄属于平原山丘地带,没有什么特色产业,只有种地靠天吃饭。
秦家所在的生产队位于公路两边的小土山中,耕种的都是山地梯田,水田较少,正好又碰上这几年闹灾荒,地里的农作物更是产量收成极低。
这年月里,生产队给参加劳动的社员记工分。年中,年终分配报酬时,依据工分多少,再加上人口进行分红。
每年,生产队全体社员,都会进行一次评工分。青壮年男社员,基本都是10工分,年老体弱男社员与女社员,基本是8~9工分。农忙参加劳动的小学生,记5工分。
所以到了年底,他们家全年的收入能有个一百来块钱就算是不错了。
当然,这个数目在此时的农村不算低,有很多农民一年辛辛苦苦下来,扣除了各项开支后及口粮外,往往还倒欠生产队的钱呐。
秦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钱拿走,藏进了裤兜。她担心晚了,秦淮茹会反悔。
她太了解自己的闺女了,秦淮茹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认为秦淮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白送她们几块钱,肯定是因为遇上了一些麻烦事,需要家里人帮忙了。
辛小芳立刻转变态度,换了副嘴脸道:“哎呦!大姐,您真是太客气了。下次别再这样了啊,那什么,我这就去再给您热两个窝窝头。”说完,她迅速下炕,也不再发牢骚,手脚麻利地去做事了。
秦淮茹白了一眼她的背影,一直以来,她对这个势利的弟妹一直缺乏好感。她觉得这个女人总是有奶便是娘,这种行为让她感到恶心。
吃完饭后,秦淮茹向她的家人表达了自己的困境。
“爸、妈,我真的力不从心了。现在家里这俩孩子,我又怀着孕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你们能帮帮我吗?”秦淮茹抹着眼泪,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辛小芳听后可能出于对秦淮茹的嫉妒,她冷嘲热讽道:“知道现在照顾不过来,还要生这么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秦淮河觉得她的话是越来越过分了,那是我的姐姐,你不帮着安慰她也就罢了,说话讽刺她算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瞪眼道:“你小少说几句吧!没人拿你当哑巴!”
辛小芳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秦淮河呵斥她时,她当场就炸毛了。
“秦淮河,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废物点心竟敢对我吼?!”
“有能耐你也给我生个孩子。跟了你这么多年,老娘肚子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行?”
此时她显得极为不屑,扬眉挑目地问道:“要是不行,伱早说,别耽搁了我。”
秦淮河被她说中伤心事儿,闻言大怒“啪!”地扇了她一大耳刮子,“泼妇,你生不出孩子,倒是怨我了,你这个不下蛋的鸡。”
秦母在一旁,感激劝和道:“哎呀,你俩别吵吵了,成天的吵,成天的打,这个家早晚让你们吵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