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在一旁应和道:“确实,厂长,她们家现在境况凄凉,老人年迈,孩子尚幼,家中缺乏成年男人的支撑,唯一的经济支柱就是秦淮茹,她还因犯错被抓了起来。”

“至于秦淮茹所犯何错,我们尚不得而知。倘若她的过错并非十恶不赦,咱们厂里是否能念及她们家的情况,对她网开一面……”

杨厂长一听这二人竟是为涉案人员求情而来,心中不禁一凛,李怀德一案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岂敢轻易应允。

今日,他若答应放过秦淮茹,明日面对更多涉案者的恳求,他又岂能一一网开一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必须慎之又慎。

杨厂长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对秘书小罗言简意赅地吩咐道:“请保卫处长孙处长过来一趟,就说我有案情需与他详谈。”

秘书小罗马上点头应若道:“好的,厂长!我这就去联系孙处长!”

杨厂长转而对易忠海与刘海中二人言简意赅地说:“二位师傅,请稍安勿躁,容我先行了解秦淮茹的详细状况。”

迟登了片刻,保卫处长孙立便前来回报工作。

“厂长,我来了!”孙立步入办公室,目光掠过室内,意外发现还有人在场,且那两人他竟颇为眼熟。

孙立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与刘之野同院的两位管事大爷吗?这俩人怎会在此,让他有些疑惑不解。

杨厂长向孙立轻轻招手,示意他一起坐下。

“孙处长,此番请你来,是想就李怀德一案的某些细节,向你了解一二。关于秦淮茹,你可有所耳闻?她在整个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

孙立闻言,迅速瞥了刘易二人一眼,随后将视线转向杨厂长。

杨厂长见状,对他微微点头,鼓励道:“无妨,你只管将能说的部分,简明扼要地告诉我们即可。”

孙立只好道:“此案正处审理阶段,望二位同志归回去后,能严守秘密。”言罢,他投以易刘二人一记凝重而坚定的目光。

易忠海与刘海中忙不迭一的回答道:“请领导放心,我们回去一定严守秘密,绝不外。”

孙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精准地翻找出秦淮茹的资料,沉稳地说道:“厂长,关于秦淮茹的情况,说大也不大,说小也真不小。”

“据深入调查,她系自愿成为李怀德的情人,并未非是像其它涉案女性一样是被迫的。更为复杂的是,她还牵涉进了李怀德的一系列非法活动之中……”

易忠海与刘海中闻言,面色骤变,惊愕不已。他们未曾料到,秦淮茹竟有如此胆识与行径,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她这等行为,可有从轻发落的可能?”

孙立心中冷笑一声,暗道:“都想什么美事呢?就算秦淮茹罪行相对较轻,她也休想轻易脱身。胆敢对陷害我们刘处,就该有承受后果的觉悟。哼,绝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孙立轻叹一声,直言不讳:“脱身?那简直是奢望。能盼个轻判,已是万幸。作为李怀德案的关键人物,她已被相关部门给带走了,今后会怎么样,实难预料!”

“啊?”易忠海与刘海中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领导,这……眼下该如何是好?贾家不能没有秦淮茹啊,她可是贾家唯一的劳动力,贾家的孩子们也不能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杨厂长目睹二人焦急万分,沉稳地安抚道:“二位师傅,莫急,办法总比困难多,容我先想一想。”

杨厂长略一沉吟,直言道:“贾家困境确实棘手,无收入难以为继。不如这样,暂且将秦淮茹的工作岗位调整至其亲属名下,好歹能添一份进项,诸位以为如何?”

易忠海直言不讳:“这主意好是好,就是贾张氏年逾半百,她家中幼孙女尚不及三岁,长孙也不过十二岁。对于她能否胜任接班之任,我心中确有几分疑虑。”

杨厂长温和地劝慰道:“你们不妨回去开导开导她,五十多岁正值壮年,何谈老矣?在后勤部门帮忙,轻松自在,无需亲临一线辛劳。”

“孩子虽是个牵挂,但大的已十二岁,学校有老师细心照料;小的也能送入托儿所,无需过分忧虑。”

“这……也罢,我们回去与贾张氏商议一番。”易忠海与刘海中对贾张氏的脾性了如指掌,此人素来贪图安逸,懒惰成性。

别说她年逾五旬便已开始养老了,即便是年轻那会儿,她也是不愿劳作的主儿。

正因如此,在老贾离世后,她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最为舒服的生活方式。

杨厂长言辞恳切地指出:“按常理,秦淮茹因违法乱纪,其岗位本不应由其家人接替。然而,鉴于她家庭的实际困境,此番安排实为特殊关照。望诸位转告其家人,务必深思熟虑,慎重抉择。”

易忠海与刘海中迅速而诚挚地回应:“多谢厂长!我们代贾家上下,向您表达最深的感激!”言罢,二人起身,向杨厂长深深鞠躬,以表敬意。

杨厂长连忙站起,双手轻扶,连声道:“两位师傅,这可使不得,真的不必如此。这是我分内之事,应当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