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婶儿,您就别胡思乱想了。老刘可是大军的指挥官,他又不用亲自上前线,能出啥事儿啊?”
邓茹还是放心不下:“那他……”
杜鹃继续劝道:“都说了他是领导嘛,肯定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哪能说走就走呢?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一旁的刘竟斋接茬道:“我就说了没事不要胡思乱想,你非不听,非得疑心疑鬼的,你看,小娟都这么说吧?”
邓茹不瞒地道:“就你好,前一阵子是谁成天的睡不好觉?”
刘竟斋被怼了一句,蔫蔫的不吭声了。
这时,一旁的闫埠贵瞧见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呵呵乐道:“竟斋啊,时间尚早,不如咱俩去杀一盘,切磋切磋棋艺如何?”
刘竟斋闻言,抬眼望向闫埠贵,点了点头道:“成啊!那我还需要像往常那样,再让你一个棋子不?”
闫埠贵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他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嘿,你可别小瞧人!我告诉你,我自从打退休后,这棋艺可是大涨啊,恐怕你现在都不是我的对手喽!”
刘竟斋一听闫埠贵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猛地一拍大腿,惊道:“嚯!你这么自信,那我倒真要和你好好较量较量,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走走走,竟斋,你可得给我们哥俩报仇啊!”一旁的易忠海、刘海中笑着道,显然是被闫埠贵“欺负”狠了。
老几位就这么着去了前院下棋去了。
还别说,闫埠贵搬个马扎往棋盘前一坐,那气势真像是个率领百万之兵的大将军。
刘竟斋也是当仁不仁,摆明了车马后,气势顿时一变。
即使是花白的头发、稀疏的胡茬,也掩盖不了他们的高手气息。
葛小虎到底是年轻人,在一旁看了几句,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几位老大爷沉醉于下象棋,跟他摆摆手,示意葛小虎爱那去哪去。
葛小虎又溜溜达达的回了东跨院的东厢房。
对你们看错,是东厢房。
这几年,葛叔平在这里住惯了不想搬家,他就陆陆续续地把东跨院的正房、东西厢房全都买了下来。
葛小虎从此也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
如今,家中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好多年未曾见过院子里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傻柱站在灶台前,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菜肴,一众大妈围在他身旁,或递碗递盘,或帮忙洗菜切肉,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后院娄晓娥都来帮着忙活。
这人聚在一起,就特爱找话题。
邓茹瞧见葛小虎身着一袭笔挺的绿军装,步伐矫健,气宇轩昂地回来,那一刻,她恍惚中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刘之野重现眼前。
“小娟啊,虎子今年该有二十八岁了吧?”邓茹问道。
杜鹃正坐在马扎上,低头忙碌地摘着菜,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英姿飒爽的儿子,回道:“可不是嘛,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邓茹接着关切地问道:“那他找对象了吗?”
杜鹃一听这话,嘴角不禁微微一撇,露出一丝愁容,“哎,婶儿啊,说起这事儿我正发愁呢!眼看着虎子就要奔三的人了,还没个对象,我这心里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时,一旁的三大妈也插话进来,“哎呦喂,那可得赶紧操办起来了!你看老易家的易援朝,不也是当兵出身嘛,现在不也结婚成家立业了?”
三大妈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杜鹃更愁了,“哎呀!三大妈说的就是这个。
瞧瞧人家易援朝,多有本事,自己在部队里就能找个对象,还是个女军医,家里根本不用为他操心。
再看看我家那小子,真是不争气,到现在还没个开窍的样子!”
娄晓娥笑着道:“该不会是虎子眼光高太挑了吧?”
杜鹃苦笑一声,“这那跟哪儿啊,就是当兵当傻了,我们家也不挑……”
“哎,这一时半会儿的去哪儿给他介绍个合适的对象?”
“何况探亲假也没几天,这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坐在灶台前,秦淮茹一边帮着傻柱添着火,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谈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念头,觉得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的老葛家,可真是今非昔比,风光无限。葛叔平在市局担任要职,手握实权;
杜鹃则在市妇联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大女儿葛小红的对象是威风凛凛的刑警队长,而小儿子葛小虎更是战斗英雄,晋升正营指日可待,前途一片光明。
这样的家庭条件,即便是与当年的刘竟斋家相比,也毫不逊色。
想当年,因为种种误会和机缘巧合,老贾家与刘家结下了梁子,关系一直紧张,到如今也只是勉强维持着普通的邻里关系。
眼瞅着这颗大树,她们老贾家就是靠不上,这让秦淮茹内心沮丧不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老葛家也起来了。
而且,贾葛两家虽说关系也一般,但主要的是没有矛盾。
另外,棒梗跟葛小虎是发小。虽然,这几年俩人的关系生分了,但还是有那么点情谊在。
要是,她们家能靠上葛家,岂不是能跟当年的老闫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