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确实是没有想到,哈尔金说的那个小偷锁匠,居然是个女飞贼。
这个名叫海茉汀的小偷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却长得和哈尔金这个矮人差不多高。
大冬天的,她像是不怕冷一般还穿着皮革背心,露出了手臂肌肉线条。
与之相对应的,旁边的哈尔金都穿上厚厚的袄衣了。
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看来在来之前就已经打过一架了。
“我知道你叫我来做什么。”海茉汀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要能找到制作的人,我想要什么样的锁的图纸我都能做出来。”
霍恩张开嘴,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这马上要打仗了,你不急我还急呢。”
他本以为他的声音会无比干涩,可现在听来却无比温润柔和:“既然我已经是魔女了,没了后顾之忧,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订婚了。”
咱们留在贞德堡,就是给库什公爵作嫁衣裳,库什家族积攒了百年的声誉,咱们是取代不了的。”
他可以弥补现在的遗憾,而不是如前世一般,永远在现在沉溺于过去的遗憾,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成。
“池沼镇到底哪里不好,你在害怕什么呢?”
越来越清晰的车牌,司机越来越惊恐的脸,以及一望无际的蓝天。
我把丹吉当作是自欺欺人的小丑,结果我才是那个小丑。
那是跟随他去池沼镇的名单,这份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霍恩都和他们谈过了,绝大多数都同意跟着他去池沼镇。
抬起头,让娜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沉默地曲起双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便被打开了,让娜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哥,你找我?”
“这两天,你收拾一下行李,因为我们后天就得走了,你最迟后天早上得到营地来。”
相比粗俗地直接拿起它的哈尔金,海茉汀的动作要轻柔许多。
如果不出差错的话,那时的霍恩和让娜已经到达池沼镇了。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些画面。
送走了海茉汀和哈尔金,霍恩终于能安安稳稳地坐下来,进行今天的日程安排了。
“咳嗯……”霍恩清了清嗓子,“让娜,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人们可以坐着高速运转的机器进入城市,在那个世界里……”
我死死认定的总是错的,每一次改变我的想法,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小丫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留在贞德堡带着流民们抗击教会大军。
“她只是我的妹妹。”
“贞德堡为什么不能是一切的起点呢?”
在这份《愿景》中,有大量需要让娜参与的工艺流程,比如山铜流水线和电弧炉。
让娜走到霍恩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这不就是单摆钟吗?
只要能到达那个美好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