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莱森就会从袋子里取出第纳尔、铜子和下一期的羊毛交到他们手中。
几乎每个拿到钱的人都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而那些没有加入的人眼中则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白花花黑糊糊的第纳尔交到乡民们手中时,老拉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他还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拉洛尔,他从麻袋里取出了整整六捆纱线。
当3枚叮当作响的银币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时,老拉弗面如死灰。
因为他忽然想到,如果没他家那辆手纺车的话,也不够3第纳尔啊!
那半块盐巴,都没有四分之一磅重,估计价格都不足半第纳尔。
相当于他白送了拉洛尔1第纳尔!
这要是让自家那个有野人血脉的悍妇看到了,那还得了。
这可千万不能让她得了消息,要不然他今晚就得去睡田间那个小茅草房了。
“拉弗·铁水!”
正要掩面而走,老拉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如同母狮子一般的吼声。
在这个时刻,老拉弗意识到,他完啦。
僵硬着脖子缓缓转身,眼前一只满是老茧的粗手狂速急飚。
“嘭!”
巴掌扇到老拉弗脸上的时候,围观的众人都能看到一圈粉尘腾飞。
那是老拉弗几天下来在脸上聚积的尘灰在惯性下被巨力振飞。
“我叫你借手纺车!我叫你不去领羊毛!”
虽然只是一通王八拳,可理亏的老拉弗只能连连躲闪:“他们那镰刀兄弟会发钱,以后要用人头税收回来的。”
“人家三天3第纳尔,人头税一年才收5第纳尔,你听哪个大傻逼说的?”
在众人的哄笑中,老拉弗狼狈地被妻子在脸上脖子上打出了好几道血痕:“一张狼皮可比他们那个加工费贵多了!”
“我贵,我贵你妈!”老拉弗妻子仍旧是劈头盖脸地抓着老拉弗的脸和脖子,“你得了狼皮,几天才挣3第纳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