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生每说上一句话，胡梦蝶心里就冷上一分。他那类似“家常话”的语气，让胡梦蝶无比惶恐和不安。

她被否决了，从根本上被判了死刑。

她有些不明白，或者不敢明白。李庄生口中的“爱与不爱”。她只知道，她没有做到的事情，祝枝雪做到了。

胡梦蝶内心其实是有些不忿的。李庄生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想反驳，可偏偏每一句话都压的她如鲠在喉，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强硬的声音：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甚至我不如祝枝雪爱你？凭什么我爱你你不信，祝枝雪爱你就信了？

呵呵，难道祝枝雪现在也能回答上来那三个问题吗？

好讨厌这种感觉，这种痛苦却无法宣泄的憋闷，这种一切都在脱离自己掌握的惶恐。

你说不会和女生交往，你说你总是感觉到自卑……可是，是我让你那样的吗？我有直说过你配不上我吗？

难道我还不爱你吗？我不爱你为什么和你交往、结婚？凭什么你信她不信我？你自己在上岸之后才向我表白，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你难道是觉得我是因为这个才答应你的？可难道我找不到物质条件更好的男生吗？

李庄生，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胡梦蝶如此的愤怒，如此的委屈……可是所有的心情，在李庄生那平静的话语下，统统化作了无言的疲倦。

她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即便她用了那么“下作”的手段，李庄生还是选择了祝枝雪。

李庄生就是这样的，认定的事情绝不肯轻易回头。

胡梦蝶茫然地回到家里，内心空荡荡的，好像心脏被挖走了似的。

不甘心，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

那是最后的法子，原本，她还在犹豫。

未来的胡梦蝶已经彻底出局了，她实在想不到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能。那么过去那个“干净”的胡梦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