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腰部以下，全部断了。

他胸口不停起伏，代表还有气。

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至于这一张脸......

虽说有些扭曲、满是血污，但叶天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可以说，哪怕叶扶苏烧成灰，他都认识！

这一张脸，让他深深记在脑海中，足足七年！

每当回想起曾经，叶天啸仿佛就回到了那一场战斗之中。

叶扶苏高高在上、充满不屑的眼神中，夹杂着淡淡戾气。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带有绝对的羞辱、嘲弄。

“我当是什么人能够闯入决赛呢，原来是分脉的贱民啊！”

“贱民就是贱民，一辈子都不要妄想出头！你是贱民，你儿子也是贱民，你们这一脉，世世代代都只能是最底层的贱民！”

“才这点水平吗，实在是可笑啊！”

“放心，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用接下来的余生，去为自己的嚣张赎罪。”

往日，一幕幕情景，在脑海中浮现。

咯吱。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天啸独臂死死攥紧拳头。

他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一张面庞，毫无血色。

或许，叶天啸做梦都没有想到，被认为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存在，做了自己七年噩梦的存在，如今居然跟死狗一般，倒在面前，连喘息都变得非常奢侈。

“尘儿，为父在做梦吗？”

叶天啸虎目中，流出热泪。

这些年，他过得非常痛苦，不仅来自身体，还有心灵。

庆国叶家，原本能够崛起，就因为自己，彻底沉沦了下去！

自己消耗了那么多资源，却没能带领家族崛起。

这份懊恼、愧疚，深深缠绕着他。

如果不是后来，叶尘逆天而行，练就了一身恐怖剑意，恐怕叶天啸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他只会怀着浓浓愧疚，死不瞑目！

“爹，不是做梦。”

叶尘瞳孔中，闪过凌厉之意，“叶扶苏，曾经带给过您极度的羞辱，如今，我要让他血债血偿！爹，剑在你手中，我之所以不杀他，就是想让您亲手，来终结这一场跨越七年的血海深仇！”

砰砰砰！

叶天啸的心脏，疯狂跳动。

从他眸中，爆发出一抹杀气。

如果说叶天啸对此，彻底释怀，那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