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惊,下意识里抬起手摸他湿漉漉的脸,触手一阵惊人的热度,“林知,你怎么了?为何这么烫?”
林知没说话,抬手想握住他的手,结果还没碰到,身体倏地就是一软,闭眼栽倒在他怀中,姜初亭赶忙将他接住。
恐怕就是因为伤口被反复折腾,所以引起了发高热,姜初亭刚才一路上竟然都没发现他的异常。
将他送回客栈后,大夫来看过开了药,客栈的伙计帮着熬了以后端来,姜初亭喂给他喝了,之后就在床边守着他,用冷毛巾给他敷着额头。
林知闭着眼,迷迷糊糊一直喊着:“楚然,楚然,楚然……”
姜初亭被他叫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回握住他的手,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在。”
林知不喊名字了,鼻端呼着热气,开始不安地低语:“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走……”
伸手轻抚上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姜初亭感到痛心无比。
遇上这样一个人,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守到后半夜,林知身上终于没那么烫了,姜初亭稍稍松了口气,疲倦地在床边闭目眼神。
天微微亮的时候,姜初亭倏地睁开眼,静坐须臾,抬起手看了看。
屋内光线不好,但是他能看清手上的皮肤似乎比之前要白皙了,又迅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终于确认自己是恢复容貌了。比预料的时间提前了些。
床上的人突然翻动了一下身体,姜初亭心猛地一提,闪避到一旁,还好他呓语了两句,并没有醒。
姜初亭走回床边,凝视着他的眉眼。现在,是真的不走不行了。
回到自己房间,写了两封信,拿上自己的包袱,先往少君的门缝里塞了一封,告诉他自己有事先离开了,如果不敢独自动身去找朋友,建议他去找一家镖局出钱找人护送。
然后才到林知的房间,床侧静立一会儿,把信搁在了他的枕边。这封信甚至没有写给少君的长,就说自己有事离开了。
林知看了,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姜初亭已经可以预料,林知肯定会很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