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燕岸的年龄,不仅是流春惊讶,温妤也很惊讶。
十五岁的年龄,让温妤想到了一个人,脑子少根筋,坑哥不偿命的憨货,陆谨。
只是二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那大胡子一粘,哪里有十五岁的模样,就算撕了胡子,看上去也是一个二十岁、有点癫的翩翩公子。
究其原因,可能是那双锐利的眸子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
以及他看似癫狂,实则也癫狂的行为。
更令人细思极恐的不是年龄,而是八年前燕家发生的惨案。
流春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土匪是县令找来的?”
“诶诶诶,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他立马撇清关系,“燕家之事人尽皆知,县令不管,但是妄议元凶可是会被抓去坐牢的。”
流春十分愤怒:“这事就没人管吗?一个县令还能只手遮天?告到知府……”
“嘘嘘嘘,姑娘你果然是新来的!刚才我不是说了,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官官相护。”
温妤嘴角噙着莫名的弧度,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流春道:“知府护着,上面还有巡抚……”
“姑娘,你太年轻了,想的太简单了,且不说巡抚大人是否会秉公执法,寻常百姓能不能见到巡抚大人都难说。”
那二人摇摇头,站起身,拿着银子离开了。
流春回到桌前,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一句:“原来燕岸的身世这么凄惨,我昨天还说要来县城告发他……”
愧疚感已经淹没了流春,简直是半夜醒来都要扇自己耳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