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小子不错,自小跟你们夫妻学武,也很机灵,可惜不能科举。”

方霄笑笑:“没什么可惜的,科举也不容易,我那小子习武不错,读书却一般,跟老童生后面也学了一年了,不过识一些字,背点书。

孙先生都把平安少爷夸天上去了,说他半年能抵别的孩子两年都不止。”

孙思成正色道:“方霄,孙文不是吹,那孩子是真的厉害,学东西几乎是过目不忘,不然你以为孙文这么着急忙慌定弟子?

你家方武跟着平安不亏,不管将来是科举还是从医,他都不会差,他差不了,身后一起贴身长大的也差不了。

你儿子虽然放了契,但之前的身份在哪,没有靠山不行,平安日后就是方武的靠山,以后不管做什么也好做,如果可以,也让小武学医,学制药,三代之后,你家就完全起来了。”

除了科举,他和平安将来都可以帮,但祖上有契的人,三代考不了,这是硬规矩。

“大公子,客栈街上都在传齐家的事,一个个都在骂齐大小姐。本来还有说她相公的,可能是同去的妇人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现在一个个都同情起来吴秀才来。”

“哎哟,真的是惨,因为是孩子,不能大办白事,不然对家人不好,两个小小的棺木,后面跟着孩子的哥哥和齐大公子,再就是管事和下人,齐大公子的孩子也被他们母亲拉走了,生怕有个不好。

吴秀才已经瘦脱了相,本是追在棺木后面的,没两步就人事不知,幸亏二公子在那。

听说齐老爷也晕过去了,一家子真惨,真真是祸从天降。”

“你们收拾东西,我们过去。”孙思成长叹一口气,昨日黄昏才到,没什么人看见,又实在太疲惫了,休息一晚说得过去。

现在不去就不好意思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大公子,尽量早点回去吧,他家肯定还有后续事,依我说,齐娇娇那样,归根到底还是她父兄惯的,如今孩子都没了,那个吴敏不一定愿意留下来的。”

“方霄,你跟大壮留下来,一个时辰后,让大壮过去报信,就说永安有事要我回去处理,午后我们就走,最多明日一早。”

这些屁事他是真的不想管,原以为是自己药方出问题了,既然不是,给表舅和吴敏诊诊就回去了。

齐娇娇身体垮不垮,能生不能生,可不管他的事,太作的女人不需要管,没人欠她的。

一刻钟后,孙思成的马车在齐娇娇家门口停下来,这个时候,齐家父子应该都在这里。

送葬的人还没有回来,门房听了是百草堂大公子,立马将他们迎了进去,马车也安置在马棚。

孙思源的小厮来寿看到大公子来了,忙迎着他们进去,“大公子,二公子在吴秀才那里,齐老爷刚才起来也去看吴秀才去了。”

就是说两个病人都在一起呗。

“大哥,你来了。”

孙思源正焦头烂额,吴敏突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一下子就虚了,仿佛都不想活了。

“表舅,可好点了?”

齐山行一看到孙思成,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思成,真是家门不幸,小萍儿才五岁,刚刚因为你的药好一点,我还打算过上两年,就让她去女学试试,看看能不能活泼一点。”

他一下子泣不成声。

女儿在一边房里躺着,也是昏昏沉沉,一醒过来就大吵大闹,寻死觅活,可事情都是她自己弄的,害了孩子,害了女婿,也害了齐家姑娘的名声,好在自己的孙女还小,不然儿媳妇也会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