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着朱院正快奔六旬的人了,还一会跪一会跪的,他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朱院正跟父亲关系不错,是自少年时代就交好的朋友,医术比父亲不差,可现在看来,哪里有父亲过的年轻?

此时的朱院正坐在太孙的床边。

心里想着孙思成,又想着那日夫人跟他说的话,娘儿俩竟然想着和离,然后给孙思成做平妻。

他当场就怼了过去:“不说你女儿要和离,你自己和离也成,只是从今往后不准再跟我老朱家人来往,死也好活也罢,都不用再联系。

我就问问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不说孙家几代人都没有纳妾,更不用说什么鬼平妻了,就是有,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样?说黄花菜都是好的了,真有脸呢,如果我现在找一个年轻女子回来做平妻,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这一晚,孙思成没睡好,夜里起来看了太孙两次,他们住的地方本就安排在临时急救室的偏房。

而陈轩根本就睡不准,他不是很认生床的人,在宫里却不一样。

两人都羡慕地看着炕中间的平安,打着细酣,呼吸平稳,这人怎么就如此的心大呢?

后半夜天快亮时,太孙有点发热,伤口处又开始疼,宁太医有点拿不准,忙让他的医助去叫孙思成。

平安晚上睡的不错,但师傅起来几趟他是知道的,自然知道师傅一夜都没有睡好,也就没叫醒他,自己去了太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