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现在还在娘家,应该是等亲爹回来接了一起回家,前日他送年礼去张家,张大舅一脸无奈道:“已近年关,各家主妇都忙忙碌碌,只我那妹妹日日抄经书忏悔,几次三番求老爹让她回去料理家事,老爷子就是不允,道明年元宵节过后就带她一起去庄上修身修心。”

平安没觉得这样不好,继母就得老爷子这样管.

三日后,常春风回到了京城,直接去了老丈人家。

老爷子站起身:“女婿,你跟我来书房,瑾平也来。”

书房内,待老爷子坐定,常春风对他深深地行了一礼:“春风给爹带来烦忧,实在对不住。”

老爷子叹气:“女婿,是我张家对不住你,早知道瑾玉变成这样的性格,当初就不该让他嫁人。

她回来的第二日就在我家禁足抄经,今日你带回去,过完元宵节我就带她去庄子上修心养性,女婿,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她再不能变好,我就让她跟你和离,现在厚着脸让你等一等,不光是为她,也为了两个孩子。”

”爹,何至如此?我怎么忍心让您去庄子住?瑾玉明年就让她住家里吧,定州暂时是不能去了,我跟人说她身体不好得在京城调养。

爹,您辞职了?”常春风这才后知后觉。

“是啊,开春我就六十二了,该歇歇了,忙忙碌碌一辈子,想为自己活些年了。”

常春风鼻子有些酸,他今年三十八,这些年何尝不是忙忙碌碌,如履薄冰,有时候都想躺下来不再动,可想到孩子们,他还没有躺平的权力。

“爹,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常春风说了陈盛的事。

“那孩子命也很苦,他自小就很乖,比平安大两岁,读书也不错,可惜上次乡试差了一点,上次回乡祭祖跟我一起来到京城,现在就读国子监,平安带回他家照顾了。

我想认他当义子,也不枉父子一场,他娘前些年就过世了,唯一能依靠的祖父是个县令,也快辞职回家荣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