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左青说:“我不跟你算,我是跟当户算。”
说着,我看了看冷芫梅。
冷芫梅这才说:“小先生,你要给我算什么啊?”
我说:“您想问什么?”
冷芫梅想了想说:“我想问,我丈夫真的在画中等着我吗?”
这已经超出了卜算的范围。
不过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这幅画寄托了您对您丈夫的思念,同时也有您丈夫对你的思念在里面,虽然他人不在了,可他的思念却是在画中挥之不去的,不如您来跟我说说,这幅画,您和你丈夫是怎么得到的吧。”
冷芫梅看了看吴秀秀填单子还需要一点时间,就点了点头说道:“我和我们家的老左,都是知青,几十年前我们一起去了苏地北面一个叫前老庄的地方做知青。”
“当时我们一行五个人,只有我一个女的,其他知青下乡之后,都是帮着乡亲们干活,开荒啊,放牛、放羊什么的。”
“可老左不一样,他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总喜欢捧着一本书在看,他家里每个月都会给他寄一本不同的书过来,他总说就算是下乡知青,也不能荒废了学习。”
“我也喜欢看书,所以我就经常去找老左借书,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那个年代的友谊很单纯,爱情更单纯,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花前月下,但是却可以在一本书里面的内容谈论一晚上。”
“说到这幅画,是我们知青第二年的事情,当时老左去帮村里一个孤鳏老人修补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