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伯被打成什么惨样子了,你也看到了,为什么拉着我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摆在眼前就有机会带他离开,为什么不带他走?”
獒犬情绪激动,不甘示弱地揍回了一拳,“我也是鬼伯养大的乞丐,我不想?”
他把鬼无彦给揍得倒在了地上,再把他给拉了起来。
“鬼伯腿上铐着的铁链拴着的铁球,至少有几百斤重,都是用极寒的玄铁打造的,坚不可摧,普通的刀子如何砍断?
把他背出来,能跑得开牢狱的追捕,你当拿着穿马甲的都是摆设?
城中还有那么多的兄弟,打草惊蛇,你让他们怎么躲?”
一番质问,鬼无彦眼中翻涌上来的戾气散了很多,他颓败着道:“都怨我天赋不高,武艺差强人意,不能救出鬼伯。”
獒犬松开了他,再次的擦了擦被他打出血的唇角,“现在同他们一起去查修葺加固过静江府城的匠人,主子说,有一条沟渠能在府城内,通向外面!”
巡逻的整齐声传来,部队一过去,守在屋顶多时的一道黑影,闪了下来,拉开了姚知府书房的大门,以极快的速度关上。
翻翻找找,黑影在书房里,一直都未寻着想要的东西。
他开始移动着屋内的摆件,敲敲地砖,墙壁,寻找机关、暗阁。
躲在树梢的月亮往更高的空中挂了,明亮的月光透过雕花镂空窗户落入到了书房的矮木桌子上。
什么东西在隐隐地闪着光!
左容赢深眸瞥了过去,是砚台。
他移步了过去,矮桌上摆着两方砚台,一方砚台有墨,墨水未干涸,可供书写。
另一方砚台上面的墨水,干成了厚厚的墨面平铺在了砚台上。
姚知府擅长书写,平时的爱好也是研究字,磨墨提字,也有朴素的名头。
怎么会让一方砚台上的墨水,干涩了都还未书写?
他仔细观察干涸的砚台上面刻着的花纹,像普通的山水画,但是几处极其浅,不易让人察觉出来的曲/线,像甬道。
左容赢当即取了桌上的茶壶里的水过来泡软,清洗这方砚台,再将水倒如一旁的莲花坛子里……
果不其然,砚台上刻了他要找的静江防护图。
过了眼,便记了下来,但是,这只是一半。
还有一半应该被静江府城暮镇守,暮翊鸿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