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穿的单薄,许氏又在她身后叨唠了一句,“外面冻,穿件袄子!”
“才几步路!”郑秀秀一脸不耐烦,在亲娘的催促下,脚步还走得更快了。
拉开了自己的院门,走向大伯家,整个身形都定住了,呼吸都在抖。
明明外头站着林青禾左容赢郑里正,黄土路上铺盖一层厚厚的积雪,但是郑秀秀就只看到了左容赢,眼中只有左容赢没有旁物。
他眉目俊朗,身姿挺拔,身着黑衣,一如往常的冷峻。
她被他拒绝,被他威胁,羞辱,事后也很气,但是现在她看到他的那一瞬,气就没有了。
她还很想哭,不止因为他对她无情,还因为他要去参军,今生,怕是连见一面都难了!
瞅着自己身上的蓝得过于质朴的衣裳,郑秀秀觉得很丢脸,调头就跑回了家去了。
许氏从屋里走到了院子里,去厨房里端猪食,看她跑回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加衣裳!”
到了屋子里,郑秀秀把手中的碗往梳妆台上一放,飞快地描眉,在脸上敷粉,抹胭脂抿大红纸……
许氏把锅中煮好的猪食,倒到桶中,提着桶出厨房,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红鞋,头上还带着一朵大的绢花,端着一碗番薯的女子,往外面跑去。
她愣了下,“中邪了?”
放下了桶,许氏也往外走去。
他们是来给郑大叔道谢的,给他准备的谢礼只有两匹布一些肉粮,他给他们这两块上好的墨,还是收藏多年的,要是换成银子,不知能买多少匹布、肉……
这不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吗?
郑里正也不富裕,万一某天发生什么事事,拿这墨去典当出售,也能应急,她肯定是不能收那么这墨的。
看郑大叔很执意要给他们,不收不给他们走,于是,林青禾把这两方墨收下了,等出发那天,托人给他送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