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荷拿着茶壶下去了,嘉庆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睡着的三少爷,他叹了一句,“我可怜的三少爷啊!”
说着,他就将一边的床幔,从挂钩上放下去。
严阳殇睁开了眼,用手扒起了床幔,“屋里的人都走掉了?”
嘉庆愣住了,“三少爷……”
严阳殇捂住了他的嘴,“小声些,回话!”
嘉庆木讷地点点头,严阳殇坐了起来,他把头伸出去往外看了看,确认没人了之后,他下了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在床上躺一天了,累死我了。”说着,他也揉了揉耳朵,家中的女眷在他房中哭了一天了,他耳朵都要听烦了。
“三少爷,你……”嘉庆围着他转了一圈,“你是好了,还是……”
“废话。”严阳殇给了嘉庆一个炒栗子,“本三少爷好歹也是跟祖父父亲去走南闯北,去做过生意的人,岂会因为一个妇人就会发疯?”
“三少爷,那你……”嘉庆看不明白了,三少爷好好的,为什么要装疯呢?
“祖母不肯我休了舒芫茹,严家也不敢得罪姚知府跟那京城的侍郎,所以他们就委屈我,我也是受够了,那泼妇谁愿意受就受,本少爷是不侍候了。”
在嘉庆没明白严阳殇要做什么,就听到严阳殇指使他,“你去给本少爷收拾一些远行的盘缠,本少爷明早城门一开就出城,再也不回严家这个窝囊之地。”
“三少爷,你不可说这混账话啊!”嘉庆震惊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腿,“你这一装病,老夫人已经解了你的禁足,允许你出去了,你要是真喜欢不来三少夫人,可以在外面另置别苑,娶几房外室……您别走啊,小的从小就一直在服侍你,小的舍不得啊,呜呜呜……”
对着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得奴仆,严阳殇也心生不舍,他坐在了床边,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
“嘉庆,三少爷这一去也不知会去哪,落地生根,你跟着我是要吃苦的,现在齐国动荡不安,外面可不如静江安全,你还是待在家中。
明日/本少爷还要装扮成你的样子离开静江,也还希望你掩护我,为我拖延些时间,让我走得更远一些,让严家……还有那个泼妇追不上我……”
“呜呜呜,三少爷……”嘉庆一直抱着他的腿,掉着泪,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