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不是叛徒!”
矬子还想解释,但是事情摆在这上面,哪里还能让他辩解。
如今大门口已经被人围住,四周的人也都把他围在中间,他现在就算是长了翅膀也未必能飞出去。
矬子知道自己今天怕是九死一生了。
他只能赌,赌他在路平安心中还是有点地位可言的。
矬子冲着路平安双膝跪下,脸上阴沉的像冰窟似的,“大当家的,实不相瞒,那山底下的人,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发妻,我知道这些年大当家的给我找了不少女人,但是我这个人心中还是惦记我的发妻,当初上山也是身不由己,我发妻也给我生了儿子,我知道大当家的立下规矩,不允许我们和家里的人有联系,可是,她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过得实在是艰苦!我也不过是偶尔给她们送点钱财,让儿子知道还有我这个爹在!所以……”
面对路平安居高临下的视线,他倍感压力。
但是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也知道自己触犯了寨子里面的大忌,大当家的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但是我想告诉大当家的,不管您怎么处置我都行,还请放过我的妻儿老小!”
“人活着一辈子除了为了自己之外,就是为了孩子和老人了,我的妻子伴随我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儿子更是年岁还小,他并不知道我干的是什么勾当,请大当家的网开一面啊!”
说着,他对着路平安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他磕头一次比一次重,额头上的印记也是从淤青变成淤血。
众人纷纷对视了一眼,刚才矬子的话,又怎么可能不是他们想说的?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谁会上山当土匪呢?
谁又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见路平安不吭声,有几个人开始替矬子求情了起来。
“大当家的,要我说,还是饶了矬子这一次了,小惩大诫,狠狠地打他几板子长长记性就行了。”
“是啊,人之常情。”
“我也知道矬子怎么想的,若是把老婆孩子接上山,这日后孩子肯定也是土匪了,他想让孩子读书识字,也不算是错。”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只不过是担心自家女人和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