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蒹葭了然还得让李栓柱开口说话,后面那些小跟班才能回答顺利。
她又望向李栓柱:“李栓柱,你说,谁给你的创伤药止血?”
李栓柱对上她那明亮有神,像是能看穿人心的大眼睛,不觉打了个冷战。
“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不回答?人头顶有三尺神灵……”
“说!”不等宋蒹葭说完,李老爹怒喝一声。
李栓柱这才开口,声音在喉咙里:“宋蒹葭。”
宋蒹葭勾唇笑道:“这又不是背人钻草垛的话,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大点声,让各位都听到。”
钻草垛三个字,不但让跟过来看热闹的胡元香还有苏娇柔听得魂飞魄散。
就连李栓柱也不觉愣了一下,而后探寻地望向她。
宋蒹葭神秘笑笑:“再说遍。”
李栓柱看她表情,也不敢断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为了防范于未然,他只得大声重复。
要是他跟苏娇柔钻草垛的事情,宋蒹葭真知道,此事捅出来,那他就死翘翘了。
李老爹对儿孙管教那不是一般严厉,他从小跟他爹四处帮人打家具,自是见识不同。
所以他能教育出村里唯一在省城开大铺子的儿子。
李栓柱怕爷爷。
李老爹曾经给他定死了,吃喝嫖赌,特别是后两样,绝不能沾,否则直接打死。
李栓柱没少偷着出去赌,但他不敢玩大的,知道输不起,让找到家里要钱,命就没了。
宋蒹葭见他顺从重复一遍,不觉笑了,找到李栓柱命门,他怕爷爷知道钻草垛的事。
她不再问李栓柱,而是又问向狗蛋:“李栓柱都能说实话,你若是有顾虑,等我下午去镇上,带你找里正说也行。”
狗蛋奶奶听到这话,当即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死孩子,蒹葭妮子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
宋蒹葭再次问道;“狗蛋,你们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