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除了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地声音。
“是这家吗?”
“就是这家。”
宋蒹葭很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听清了他们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下意识地翻身下床。
外面肯定是歹人,若是进屋,首先遭殃的就是在外间打地铺的老人。
她必须抢先守住门,不过在这之前,先将窗户关好,防止歹人从窗户进屋。
刀尖挑动门闩的声音,清晰入耳。
宋蒹葭吹亮火捻子,直奔快要被挑开门闩,又推了回去,并回头望向躺在地铺上的老人,见正睡的沉,不觉勾唇微笑,还好没有惊醒。
之后她将火捻子吹灭,一手握着枪,藏在袖子里,一手握着一包迷药粉,站在门后把门。
门闩再次被挑动了位置,宋蒹葭快速地用手推上。
如此几次,外面歹人感觉到不对劲,开始嘀咕了。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这门闩明明要被拨开了,怎么就是拨不掉?莫非里面有人在守着?”
外面的歹徒不傻,很快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不是说就只有妇人孩子么?守着又能怎样?今晚这单生意来得容易,继续拨门闩。”
于是波动门闩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力度更大。
宋蒹葭从他们对话中,意识到是有人买凶,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索性将拿着迷药包的手,按在门闩上,这样歹人拨不动一点了。
李栓柱还是苏娇柔买凶?
他们目的是什么?
她无从判断,但确定不管谁是主谋,跟另一个逃不了干系,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苟且者。
作为一个未婚女儿家,想到曾经听到草垛里传来的声音,她就觉得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