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入眼处的地面淌着一地污血,苏越眉头紧锁不由大喝出声。
他急忙推开陆小酒,伸手去摸林氏的脉。
久病成医,林氏卧床近十年,苏越也能摸出简单的脉象。
陆小酒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来人不止苏越,还有身后的一大群人。
陆柔、陆二婶、还有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身边带着一个小厮。
看着苏越皱的死紧的眉,明白他是误会了,陆小酒赶忙解释道:“苏婶婶刚才毒发昏迷,我在给她放毒血。”
“放血?!堂姐,苏婶婶的身体本就虚弱,你现在还放她的血,会害死婶婶的!”
一声矫揉造作的惊呼传出,陆柔跳出来满脸不认同的指责陆小酒。
“麻烦你听清楚,是毒血。”陆小酒深吸了一口气,进一步解释道,“是心脉附近的毒血,必须放出来,不然症状没办法缓解。”
陆柔撇了撇嘴,明显不信,一双眼睛转到那位白须老者身上,“这种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岳神医,您是医术大家,您知道这回事儿吗?”。
那位白须老者也就是岳神医,被恭维的甚是满意,捋着胡子嗤道:“简直胡闹!我从医数十年,从未听说能用银针逼出毒血!你这黄口小儿,根本是在害人性命!”
“银针逼毒,是一种中医治疗手段,在古书上也有记载……”
陆小酒据理力争,可解释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岳神医强行打断。
他指着陆小酒骂道:“我钻研医道数十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说从古书上得来,那你将古书拿出来我看看!”
那本古书是后世之人,通过文物复刻出来的。
陆小酒哪里拿的出。
见她闭口不答,岳神医更加确定她在胡说。
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区区一个妇人,以为会看些简单的小儿咳嗽,就是大夫了?用这种上不的台面的手段,招摇撞骗!胡乱医治相当于谋财害命,我看,就该将她押去官府!”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陆柔和陆二婶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大有要出手将陆小酒压了去官府的姿态,“活该,谁让她整天显摆她那三脚猫的医术,今天被揭发了,活该去坐牢!”
“就是,现在被人拆穿了吧!什么医术,也就糊弄糊弄那些乡下人!谋财害命,真是黑心肝!”
陆小酒厌恶至极,侧身避开陆二婶抓来的爪子,皱眉看向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