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等人则在一旁忙,架起了大锅,不间断地熬药。
事实上,情况比李平想象的更加严峻。
大唐的百姓不像是现代人,拥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在病症的沟通上能够说清楚。
事实上,大多数的百姓都是不识字的,更不要说理解李平口中的轻微,严重是什么概念。
他们嘴里的感觉就是疼,难受,不舒服。
无疑,这大大增加了看诊的难度。
好在李平有所准备,购置了大量排毒的药物。
紧着重症的人先看,其他的就直接喝药,反正不会出大差错。
直到第四天中午十分,这次义诊方才告一段落。
永吉县周围的百姓大部分都吃过药了,而他们带来的药材也见了底,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与此同时,另一个原因则是太子的銮驾已经到了。
按照规定,百姓是要去迎接。
毕竟太子此行的目的是赈济和慰问。
陈家的房屋中,浑身酸疼的李平明明没有怎么休息过,可是整个人却显得十分精神。
他还沉浸在高强度的工作亢奋中没有缓过来。
那种明明身体疲倦却无法休息的感觉很让人难受。
再看其他几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
身体最弱的杜构也就是稍显疲累。
饭桌上的伙食不算丰富甚至有些寒酸,一些简单的家禽和野菜是主菜。
按说李平一行人的伙食不至于如此,但这些都是周围百姓送来,比起味道更重要的是其中蕴含的情义。
这些已经是他们能够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杜构这些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此刻也吃得不亦乐乎,虽然看表情似乎有些难以下咽,但每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对于他们而言,这几天的事情十分有意义,是非常难得的经历,而这些饭菜就是最好的见证。
“不得了了公子爷,太子殿下来了。”
一名随从匆匆跑进来,打断了几人。
程处默看了一眼家仆,猛地拍了拍额头,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杜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