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周遭所有人那种陌生的眼神，他清清楚楚。

他半生赢得的一切，在这一战之中，输得一干二净。

“呼……”

他深吸一口气。

无尽的挫败、痛苦，如潮水一样涌来。

自从得到大荒混元兽开始，他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

冗长的长廊，唯有尽头才闪烁着星光。

叶辰脚步踉踉跄跄，扶着墙壁往前走。

他的身上满是剑伤，还有太多的七阶神灾剑气残留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很难走快。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条席地长裙。

那白色的长裙上装点着紫色星点，长裙的主人那曼妙的身材在黑暗当中摇曳，这无比熟悉的身段儿，此刻竟然有一些陌生，好似很难靠近。

她越走越快。

“不能扶一下我么？”

叶辰干咳了一声，咬牙说道，神色黯淡了下去。

“哦，好吧，我以为你不需要。”

前方的神谕公主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萎缩在墙壁边上的他时，她的眼眸微微颤了一下。

很显然，她认识的叶辰从来都是风华绝代，从来都没有这种狼狈状态，这让他也显得有些陌生。

两个人，好像都没那么习惯了。

神谕公主回头走来，轻轻扶着了他，柔声道：“走吧，快到了。”

“婉婉，我就失败一次，不碍事吧？至于这么明显吗？”

叶辰眼眶微红道。

“不是！我怎么了嘛？你不要太敏感。”

神谕公主无奈道。

“我敏感么？别人眼神有所变化那就算了，你也这样，那就没意思了。”叶辰道。

“我没有啊？你……算了，我没想和你争吵，你冷静一下，我会和你一起渡过难关的。”神谕公主道。

“哦。走吧。”

叶辰不想多说了。

有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哪怕逆天改命去得到后，一旦出了问题，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好似也没想象当中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