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呗！”

“啥，死了，咋死的？”

李铁牛嘴张成了一个O型，两条眉毛往中间挤，神情有些憷。

男人看向地上的女人：“被这个女人杀的。”

“我没杀人！”

女人手脚被捆，身上大红的单褂上沾满了灰，使劲摇头，“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想要回来拿结婚证，我想要把结婚证给撕了，我不能嫁给这个男人，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去。”

“你们放了我吧，求你们放了我，我要回去找我女儿，我小女儿才六个月，她还在吃奶，我要是不回去，她会饿死的。”

“我保证不跑，等见到我女儿之后你们想咋整就咋整，我都接受，让我坐牢都行，我就想见见我女儿。”

谢云锦往前面挤了挤，试探着喊：“周素云。”

女人抬起头来，两人的眼神触及到一起，谢云锦眉心一皱，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像是快五十了，而实际上她才三十出头。

眼角有了皱纹，头顶有几根白发，皮肤粗糙，头发散乱，生了一张菱形脸，脸颊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颧骨尤其突出，眼窝凹陷，下颌角骨头清晰可见。

眼神又红又肿，脸上沾满了灰，被泪水一冲像是许久未拖的地板，经水一泼，又黑有脏。

谢云锦在周素云的眼神中看到一股绝望与悲伤。

“是你女儿让我来找你的，赵英子说她把你放走了，你咋又回来了，赵大强怎么回事儿，她们为什么说你是杀人凶手？”

周素云摇摇头，一边儿的领口眼色很深，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周素云瞳孔微微有些扩散，显然是先前受过惊，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我回来的时候他就死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她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周围的村民一直在小声讨论，总之周素云有杀人的理由，他们也都相信是周素云杀了人。

不过他们对于死者赵大强的死并没有多少同情跟可怜，反而觉得解气。

之所以要把周素云给五花大绑，那也是他们怕担责，毕竟是死了人了，要是不找到凶手，整个李堂大队也别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