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试探着唤了一声。
墨鲤不出声, 正要看孟戚要做什么, 结果感到身上的内裳被轻轻拽了开来。
“……”
这种解衣的手法相当高明了,如果墨鲤是普通人,又酣眠正好,估计完全发现不了。可孟戚明明知道这种小动作会惊醒墨鲤, 为何还要怎么做?
——莫非是要等自己恼羞成怒?
墨鲤一动不动,兀自闭着眼睛, 他倒想看看孟戚缺了自己这场戏怎么唱下去。
那只手稍稍拉开了衣襟, 果然停住了。墨鲤不动声色地等着孟戚继续捣乱,结果一个气息无限挨近,温暖的吐息好像直接映在了自己胸口,墨鲤瞬息身体一僵。
这是?
他猛地睁开眼睛, 孟戚也适时退开, 定定地看着墨鲤。
“你,你在做什么?”
“衣服破了总得补。”孟戚顿了顿, 认真道,“等天亮之后,城内会再次戒严,刘澹如果带着人跑了,咱们上哪儿找新的衣服?还是补一补吧,否则裂口会越来越大。”
墨鲤语塞,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补!”
衣服还穿在他身上,就这么凑过来缝针,成什么样子?
孟戚随口道:“我唤过大夫了,可你没有睁眼,我仔细一想这也算是非礼勿视……”
“这是哪门子的非礼勿视?”墨鲤反驳,他看着衣襟,上面还有一根线,线的另外一端串在针上,针自然是在某人手中。
一想到方才孟戚轻手轻脚拽开衣襟,然后凑过来缝补的动作,墨鲤就感到浑身僵硬。
并非只有女子才会缝补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