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手里拿着一小块炭,充作笔在台阶上画了几道,随后摇了摇头。
“大夫,你这是?”
“做衣服。”墨鲤没好气地说。
如今他们身上背着“有账册”的嫌疑,自然不能随便找家裁缝铺做衣裳了,容易牵连无辜之人。
可布买都买了,总不能天天看着孟戚披着布招摇过市。就算自己愿意装作看不见,可是自己那匹布要怎么办呢?也披上?
试着想了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的画面,墨鲤的脸就僵了。
——尽管心底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奇怪,跟孟戚相处得越久,就越不像是自己。墨大夫忍不住斜睨某人,暗自琢磨着。
“大夫会做衣服?”孟戚吃惊地问。
墨鲤看着他,不说话。
孟戚回过味了。
其实不会,只不过被逼无奈。
“咳,试试而已,没坏处。”孟戚一本正经地抱着布料说,“我以前也见过裁缝做衣裳,无非是将布裁成几块,然后分别缝起来,当然还要量一量尺寸。省事的法子就是把一套旧衣裳直接拆了,然后照着布的大小裁,这样不管怎么裁,裁几块都清清楚楚。”
墨鲤继续看着他。
由于种种变故,孟戚已经没有备用的衣物了,只剩一套被他穿在身上。
“大夫你想要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