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是墨鲤持刀击中剑尖。
剑势为之一荡,随之翻手挑起,直刺墨鲤手腕。
原是在这刹那,玉衡竟以诡异身法迅速将剑换到左手,他用这一招不知暗算过多少好手。因为武功越高的人,就越是有一套熟能生巧的对敌招式,这忽如其来的偷袭即使能躲过,接下来也会大乱阵脚。
玉衡没有刺向要害,他不想杀人,因为他还没有那么自大,以为自己能胜过墨鲤,现在他只想冲破院门的封锁。
“簌——”
第二声,听来仿佛疾风摇树,叶落骤雨。
并非机簧暗器击打树木发出的,虽然这轮暗器多且密,但是遇到早就暗蓄内力的孟戚,根本达不到“牵制”的效果。
暗器在撞到内力布下的那层无形屏障时,去势一缓。
孟戚微微冷笑,隔空捋起一把松针,屈指弹去。
那群侍从发了暗器正欲围攻,却被松针打得痛叫连连。
孟戚袍袖一扬,震碎那层内力屏障,陷着的暗器碎成铁片,当孟戚悄无声息地落于地面,他身侧已经多出一柄怪模怪样的“剑”,乃是以内力捆缚暗器碎片而成,还夹着一根根松针。
挥剑一斩,院中勉强结成阵势的侍从被迫分成两边。
裘思无法看清对战的强弱,他只知道玉衡已经连变数招,刀兵相撞的锵鎯声极有规律,仿佛每一次都击在同一处。
玉衡心惊肉跳,无论他加大力度,还是铤而走险,那把平平无奇甚至没有真正开刃的拆信刀永远在剑势前方等着他。
这些裘思养了多年的侍从行动有据,即使落在下风,依旧奋力拼杀,屡出奇招。
“够了!”
裘思忽然闭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