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一看,竟是秦孟溪,咬着棒棒糖、拎着一打啤酒,活像个游手好闲的社会无业游民。
“哟,这不是咱们日理万机的林总吗,您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听着秦孟溪的挖苦,林望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但他又知道自己理亏,没有立场支持他反驳回去,于是只好沉默着不去争那口舌之快。
秦孟溪惊奇的看了一眼林望景,居然这么沉得住气,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咔吧咔吧”几下嚼碎了剩余的棒棒糖,把林望景挤到一边儿去,掏出钥匙来开门:“啧,有什么事进来说呗,杵我门口干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是□□上门讨债来了呢。”
秦孟溪走在前面,林望景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看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让人身心舒畅啊。”秦孟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林望景不打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苏绥在哪里?”
“他不是你林家未来的少奶奶、锐华集团的总裁夫人吗?我一个混娱乐圈的,哪里能知道上流社会夫人的行踪啊。”
秦孟溪几句话,就把林望景刺得心脏一痛,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那天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对话。
“我可记得是你亲口跟我说要封杀苏绥的,既然这种能耐都有,那发挥一下能量,找一个人对于林总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果这样说会让你更高兴,高兴之后把苏绥的地址给我,那你就继续说吧。”
“?你真是林望景?”
秦孟溪忽然坐直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不对劲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应该暴跳如雷的甩各种狠话来威胁我吗?”
秦孟溪当然是故意的,他知道,林望景也知道,二人都心知肚明。但有求于人,林望景不得不强忍着这口气,握紧了拳头,道:“我知道你对我之前的做法心有不满,确实是我做事欠妥,没考虑到你和苏绥的感受。但今天我既然来了,之前说过的话自然而然全盘收回,你就当我从来没说过那句话。”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说封杀就封杀,说不封杀就不封杀,你当在这儿过家家呢?!”秦孟溪完全没有被安抚到,反而因为林望景的这些话炸开了锅。
他猛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林望景的鼻子气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苏绥丢了多少好资源?被推了多少部戏?他甚至连已经拍完的电影都没法送审,现在都还卡着没拿到备案号!”
“你是锐华总裁,你只手遮天,你一句话就能让整个圈子抖一抖,你就是太能耐了,才这么的不把别人当人看!为所欲为的糟践!”
林望景一愣,秦孟溪说的部分情况他知道,但电影被卡无法上映,这个是真的不知道。
一见他这浑然无知的表情,秦孟溪就气不打一出来:“我当初是不是再三的求你,做决定之前想清楚,不要随随便便就走极端,否则一定会后悔。而你呢,你是怎么说的?!”
他是怎么说的?
秦孟溪冷冷一笑,模仿着他的语气说:“‘我拥有对苏绥的支配权,并且永远不会后悔’,你是这么说的吧?”
他是……这么说的吗?
林望景一时之间陷入了茫然。他好像连自己都不明白,一个月之前的自己,为什么能用这么高傲的语气说下这样的一句话,可又实打实的,是从他自己嘴巴里说出来,根本无从抵赖。
“怎么,高高在上的林总,现在后悔了?”
后悔?
林望景垂下头,呆呆地看着地面,想着,他后悔了吗?
答案毋庸置疑。
“是,我后悔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林望景从来没这么干脆的承认过。
秦孟溪盯着他,像是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假:“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这么好说话?”
林望景有些挫败,他不知道之前的自己究竟有多混账,以至于只是稍微多了一点点改变,都会让别人觉得惊奇。
“是,我现在只想去见苏绥。”
“你该不会是故意说这些话来骗我,实际上是为了套出苏绥的地址,对他做些什么吧?”
好朋友怀疑的眼神无疑刺痛了林望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底微微泛起的阵痛,再次郑重的开口:“孟溪,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混账。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苏绥,当面向他道歉,把人哄回来。”
“你到底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秦孟溪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一听林望景这么说,顿时气坏了,“林望景,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上了,既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和苏绥结婚,也已经达到目的了,那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的对他?!”
“苏绥他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你能不能别把他当个玩意儿似的作践?”
林望景完全不反驳他的话,点着头道:“你说得对,过去是我做的不好。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绥不是玩意儿,他是我的未婚妻,我要把他带回家,和他结婚。”
“哦?那你把人哄回来了,还会封杀他吗?”
林望景垂下眼睫,神色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孟溪见他居然犹豫了,立刻又发了火:“怎么的,你还想着把苏绥关在家里当一个金丝雀啊?!”
他用一种没救了的眼神盯着林望景:“死到临头了你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儿,我看你真是活该。”
在秦孟溪的逼问中,失去苏绥的恐慌终于战胜了控制欲,林望景慌忙否认道:“不,当然不是!只要苏绥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再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不会试图掌控他的人生。”
“这还勉强算个人。”秦孟溪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望景表情急迫:“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苏绥在哪儿吗?”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只想飞奔到那个人身边,用尽一切方法将人哄回来。
秦孟溪见林望景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说出的话也无比恳切,一直以来憋着的火气也消散了大半,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尖锐。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最好是记住今天说过的这些话,以后再敢对苏绥这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林望景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立刻保证道:“我都记得,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还有封杀令呢?”
“撤回,我马上就撤回!”
不仅如此,如果能够哄苏绥高兴的话,他可以把能拿到的最好的资源统统双手奉上。从此以后,苏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拍什么戏就拍什么戏,绝不会再阻碍分毫!
见林望景终于有了点人样,秦孟溪这才松口:“苏绥去《白月光》的片场拍定妆照了,你最好是快点赶过去,不然等收工——”
还不等他说完,林望景便立刻转身离开,片刻不停地往片场赶去。
秦孟溪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了一抹飞快离去的背影。
他被林望景这出整懵了,回过神后,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瘪犊子玩意儿,有这么一天真是活该!”
从秦孟溪的公寓里出来后,林望景一边开车,一边给秘书打电话,要他去查《白月光》的片场地址。
“十分钟内发给我,越快越好。”
他已经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了,就像鱼离开了水就会死一样,他离开了苏绥也一定会死。
说话间不经意的转过头,却猛地发现了一家花店。
林望景忽然想起来王秘书今天在公司说的那些哄人方法,他全部都一条一条的记在了心里。
苏绥好像很喜欢花……
想到青年每天都会抱着束花回家的样子,林望景的眼神里忍不住浮上一层温柔。
他靠路边停下车,转身进去花店,精心挑选了一大捧火红怒放的玫瑰。
原来对这些浪漫不屑一顾的男人,如今竟然也甘愿为了哄人,放下身段去玩他看不起的浪漫。,“林望景,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上了,既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和苏绥结婚,也已经达到目的了,那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的对他?!”
“苏绥他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你能不能别把他当个玩意儿似的作践?”
林望景完全不反驳他的话,点着头道:“你说得对,过去是我做的不好。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绥不是玩意儿,他是我的未婚妻,我要把他带回家,和他结婚。”
“哦?那你把人哄回来了,还会封杀他吗?”
林望景垂下眼睫,神色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孟溪见他居然犹豫了,立刻又发了火:“怎么的,你还想着把苏绥关在家里当一个金丝雀啊?!”
他用一种没救了的眼神盯着林望景:“死到临头了你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儿,我看你真是活该。”
在秦孟溪的逼问中,失去苏绥的恐慌终于战胜了控制欲,林望景慌忙否认道:“不,当然不是!只要苏绥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再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不会试图掌控他的人生。”
“这还勉强算个人。”秦孟溪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望景表情急迫:“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苏绥在哪儿吗?”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只想飞奔到那个人身边,用尽一切方法将人哄回来。
秦孟溪见林望景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说出的话也无比恳切,一直以来憋着的火气也消散了大半,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尖锐。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最好是记住今天说过的这些话,以后再敢对苏绥这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林望景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立刻保证道:“我都记得,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还有封杀令呢?”
“撤回,我马上就撤回!”
不仅如此,如果能够哄苏绥高兴的话,他可以把能拿到的最好的资源统统双手奉上。从此以后,苏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拍什么戏就拍什么戏,绝不会再阻碍分毫!
见林望景终于有了点人样,秦孟溪这才松口:“苏绥去《白月光》的片场拍定妆照了,你最好是快点赶过去,不然等收工——”
还不等他说完,林望景便立刻转身离开,片刻不停地往片场赶去。
秦孟溪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了一抹飞快离去的背影。
他被林望景这出整懵了,回过神后,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瘪犊子玩意儿,有这么一天真是活该!”
从秦孟溪的公寓里出来后,林望景一边开车,一边给秘书打电话,要他去查《白月光》的片场地址。
“十分钟内发给我,越快越好。”
他已经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了,就像鱼离开了水就会死一样,他离开了苏绥也一定会死。
说话间不经意的转过头,却猛地发现了一家花店。
林望景忽然想起来王秘书今天在公司说的那些哄人方法,他全部都一条一条的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