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没好气道:“分就分了呗,还分出去还省心了呢!”
顾大湖不高兴了:“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呢,没想到你居然也起了这种想法?”
柳氏也不高兴了:“我本来就是个好的!再说了,我这种想法咋了?这三哥这一房就该分出去,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要是可以的话,柳氏倒想自个这一房也分出去,那日子该多省心。
顾大湖有些生气:“我三哥那房瘸的瘸,病的病,这要是分出去还能活得下去?我说你坏心眼你还不承认,都说最毒妇人心,你也是个妇人了!”
“我呸,现在倒是没有分出去,可你娘给钱治腿了?宝哥儿的病给钱买药了?哼,这两天三房可是饿晕了两个!”柳氏翻了个白眼,一把将顾大湖推开。“就依我说的,这分了说不定对他们还说还是件好事呢!”
顾大湖被推了个趔趄,胳膊支不住脑袋栽了下去,差点碰着一旁睡着了的儿子,惊了一身冷汗:“你这傻娘们咋还动手动脚了,差点就碰到儿子了你知不知道?你管这分不分出去对人家是不是好事,你这娘们就是多事!”
“哎我说……”柳氏抬手就又给了顾大湖几个巴掌。“这事还不是你这死爷们说出来的,说不过人家就说人家多事,你还讲不讲理了?”
顾大湖被子蒙头:“你就是多事!”
柳氏掐了顾大湖几把,可顾大湖愣是没再吭一声,柳氏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大湖,屁股一撅将顾大湖挤远了一点,然后也蒙头睡了起来。
“死娘们屁股还真大!”
“少废话,不大你能看上?明天赶紧给我把镯子赎回来!”
“行了,真啰嗦!”
夜渐深了,棚屋里点着油灯,不大的床上铺满了药草,顾盼儿正皱着眉头配药,顾清蜷缩在床的一角看书,二人时不时看对方一眼,然后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涉。
顾盼儿不是个合格的医者,这并不是指医术问题上的,而是医德方面。
在顾盼儿的眼里,只有能治与不能治两种概念,而顾大河现在的问题却是介于这两者之间,让顾盼儿感觉相当的为难。判断成能治的话会相当的困难,判断成不能治的话良心又有些过意不去,这给认识的人治病就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
思考挺长的一段时间,顾盼儿想过干脆把顾大河的腿给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