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主体质太差,还有低血糖等症状,白书给江筝筝把过脉,配过药,江筝筝嫌熬药麻烦,就让白书搓成了药丸子。
药丸子里可是放了空间出品的人参须,所以江筝筝现在的体质是比常人更优秀的。
“你猜。”江筝筝没正面回答。
景怀淡笑:“古灵精怪。”
“老气横秋!”江筝筝怼回去。
“男子十六可成家,算一算,你也能当我女儿。”
江筝筝嘴角抽了抽。
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这位严青军医就住在山顶最好的院落,显然玉清观将他当做最敬重的贵客招待。
门是大开着的,道童将人送到就匆匆下山了,回到自己的岗位。
景怀带头,江筝筝跟在其后,老板和老板娘走在最后,两人手里分别端着两盆花,一路端上山,他们累的腿软。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泡茶,手里的茶壶高高提起,青色的茶汤就从壶嘴里倾斜而下,准确的落入茶杯中,一连倒了四杯。
老者抬眸,与景怀对视,“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景怀落座,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没你过得好。”
“是吗?”老者摇摇头,他按了一下坐着的椅子把手,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一直隐藏在桌子后的半身展现在众人面前。
老者坐在木轮椅上,而轮椅下半截,两只小腿处,空荡荡的。
“谁干的!”景怀捏紧茶杯,骨节泛白。
军医不需要上战场,根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导致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受了惩罚,二是被自己人所伤。
老者淡笑:“别把我的茶杯给捏碎了,这可是一套,少一只就不值钱了。”
景怀放下杯子,闷声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
老者摸了摸膝盖,轻笑:“人啊,总不能只活在痛苦里,其实对我来说,断了腿,反倒是自由了。”
他刚去军营时,的确是想着为将士们治病,能救个是一个。
可后来,粮草都不够将士们吃,又怎么可能有好药。
他眼睁睁看着明明只要有药就能治好的将士一个一个死去,他去找将军讨药,却在无意间听见将军与敌军私下贩卖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