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也知道这个孩子对段大人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反对江筝筝的擅自做主,对着奴才一点头,“将药房里的珍贵补品也带上些。”
待他们走了,江筝筝又想起来,问景怀,“这段大人难道是急糊涂了?生孩子不是该找接生婆的吗?难道御医还能接生?”
景怀对此也不甚了解,“难产的话大概是预备着到时候弃一保一的吧,有御医守着能及时救治。”
江筝筝不可置信的看向景怀,“你是说……段大人可能会保孩子?”
景怀用选梨子还是苹果那种平淡的语气说:“段大人已经四十有余,这孩子是他唯一血脉,自然是要保孩子的。”
“所以,连你都觉得该保孩子?就因为这是段大人第一个孩子,所以为了满足他做父亲的愿望,就可以牺牲掉一个女人的生命。”
景怀察觉到江筝筝变了语气,突然想到她并非一般女子,急忙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难产大多都会要了女人的命,所以……”
江筝筝语气冷淡,带着失望的开口:“在孩子和大人的选择上,男人都会选择孩子,因为在男人心中女人命如草芥,根本无人在乎,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你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的。”
景怀解释,“我没有,况且我们是在讨论段大人府上的事情,你与我争论没有意义。”
江筝筝已经没了再与他一起吃饭聊天的心情,冷冷淡淡看他一眼,而后敷衍行礼,“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了。”
景怀知道她是心里有了芥蒂,不想就这么让她生着气的离开,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在她身后开口,“筝筝,你真的误会了,我所言皆是从段大人的位子上所想,并非我的选择,你放心,若日后你我……”
江筝筝抽出手腕,没有回头看他,说了句,“你无需对我说的这些话,我也没有误会,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景怀解释不清,拉着江筝筝就要往出走,任由她挣扎也不松手,气的她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上指甲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说我累了!”
眼见国主和娘娘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外面伺候的奴才丫鬟们都心里一紧,深怕自己被拿来出气,安安静静的侯在那连呼吸都刻意压制住声音。
“愣着干什么,备马车去!”景怀把胡乱挣扎的江筝筝钳制在双臂中间将她困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