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己说出了名字,“路桥,我的名字。”
其余几人的名字都是什么“二虎”“大平“老杨””一听就是随意说的代号,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怎么记得自己的大名了。
江筝筝在几个土代号中难得听到一个还算正式好听的名字,便将视线移到那人的身上,对方站姿挺拔,身形高大,面容上因为胡子有些长了,到显得很粗糙,不过她觉得这嗓音有些熟悉。
而这个叫路桥的男人,此刻已经认出了江筝筝就是昨夜他从劫匪手里救下的女人,当他听到她的声音后只觉得像,可是再有那一模一样的香味传到他鼻子里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她。
他有想过自己救下的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女子,却没想过竟会是安陵国的皇后。
江筝筝察觉到了男人看她的视线,她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轻咳一声端起杯子喝水,趁机掩住面容,不想让人继续注视她。
叫大虎的男人挠了挠头,毫无预兆的说了句,“您既然贵为安陵国的皇后,怎么出门就带了一个人,还被劫匪给抓了?”
江筝筝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好在她忍住了,硬是把嘴里的那口水咽了下去,而后才说:“本宫听不懂这位使者的话,什么劫匪?”
大虎挠头,“就昨天晚上后半夜,我们进城前路过一处山洼,被十个劫匪拦住了去路,当时您不是被他们给绑了吗?”
江筝筝脸上肌肉僵住,心里不禁哀嚎,大意了,她怎么没认出来这六个人就是昨晚救了她的人,早知道的话就让奴才代为接待他们了。
“这位使者莫要说笑,本宫从未离宫,更不曾见过什么劫匪。”江筝筝一口否认,反正当时夜色黑,他们又没仔细看过对方,她不承认对方也没办法。
大虎还想再说,被身旁的路桥打断,“是,我们连续赶了几天几夜的路,没有见过什么劫匪,他应该是到了癔症,求娘娘莫怪。”
江筝筝倒是挺欣赏这路桥心思转的挺快,知道她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却还能顺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