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心里的烦乱无法言语,今日来也没想到合适的主意,只得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临出门时,男人跟上来走到江筝筝的身边,“你不是不愿意去吗?”
江筝筝无奈回头,“今日要见的便是这安陵国的国主,你知道他是谁吧?你说由得我愿不愿意吗?”
男人没有表露出惊讶的神情,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再看一眼江筝筝故意穿的一身粗布麻衣,好像她穿的低调就能让人忽略她似的,一点都不自知她这个样子,穿什么都是人群里的焦点。
“你若是不愿意去,我代你去吧,就说你生病了不便见人,那县令说的也对,他们此来是为你手里的粮食。”
江筝筝犹豫不决,男人直接将她拉回到屋里去,他自己稍做整理后出了门坐上了县里派来的马车上。
————————————————————
景怀他们一行人足足走了七八日才到,越走景怀的心情就越烦躁,众人只以为他是坐车坐的乏了,也不敢上前找骂。
马车停了,景怀捏着手里一支玉质发簪出了神,这发簪是在上一处休息时在当地官员的家中见到那家的夫人带的,可他记得清楚,这发簪是属于江筝筝所有的。
江筝筝……
三年了,他没有一天不在念着她,可她就人间消失了似的任凭他如何找也不见踪影。
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复相见了,可如今只一支簪子就让他死水般的心又复活了,也许此次出行还有意外之喜?
“国主……到了。”马车外,有随行的官员小声的唤他,让景怀回了神。
“嗯。”
下一秒马车的帘子被人轻轻撩开,有宫人上前扶他,景怀弯腰出来后脸色冷冷的。
一旁守着的当地官员额头上已经汗流满面了,仔细看过去一个个的浑身还在发抖。
景怀将在场的人都看了一遍,而后下了马车后才被人左右簇拥着进了府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