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掀了灵棚,顺势踹了一脚谢老头的棺木,下面的支撑处空了一角,差点歪倒。
谢老婆子气的要死,推搡着儿女上前要教训江芽儿。
“你究竟想干什么!既然无心祭奠我爹,那也请你不要在我爹的灵前折腾!”谢有学放缓了语气,颇有一副对江芽儿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芽儿一步步走到谢家老头的灵前,“我说了,死也不代表他做过的事儿就可以不了了之,他扒我儿的坟,将里面的陪葬转卖,让我儿死后都没个傍身的,如今他死了还想风光大葬?我偏不让!若想让他入土,便如我儿一样,不可装棺,不可有一丝陪葬,坟上不可立碑!”
江芽儿每提一个条件,谢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直到后来围观的人群中有谢家的亲戚看不下去,站出来指责江芽儿,“有学媳妇,万事不可太欺人太甚,谢家老伯活了这般岁数也属难得,本是喜丧体体面面的办了对谁也好,你如今提的这些可是连活人带死人的脸全打了,做人可是不能太过狠毒的。”
江芽儿回,“当年我过的是什么光景您也见过,他们谢家先做的初一,我江芽儿做不得十五?若非他们男的不管事,女的爱与人计较,我孩儿能死于非命?”
这事儿说起来也确实是谢家做的过分,未将江芽儿母子放在眼里,村里谁都看的见,但都觉得她江芽儿一个外来的媳妇,受屈也就受了,哪里想过人家会回来报复。
那人就又说,“这事儿都过了将近十年有余,还提那些做什么,今天算是你江家闺女给我谢家一个面子,让谢大伯入土为安,余下的事儿活人对活人的解决了也就是了。”
景天刚想说这人算什么东西,她堂堂大皇子的亲姨还需要给他一个面子?莫不是他脸大?
江芽儿如今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人,心中有不快就决计不会糊涂了事,当下便笑着说道,“这个面子我还真不能给您,想要老头入土,便依照我说办,若不然……我便一把火将他化成灰,而后找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将骨灰撒了,让他永世难安。”
江芽儿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狠毒,让周围的人听了都面上过不去,充当和事佬的谢家旁人见江芽儿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也动了怒,“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江芽儿是如何敢在谢家村撒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