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我再想想。”
谢砚无有不应。
陆明朝烦躁的挠挠头,在院中来回踱步,转头看到了长身玉立站在窗前摇摇望着她和谢砚的陆垚。
陆垚对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陆明朝:瞎点什么头呢?
陆垚无奈扶额,拢拢衣衫,掀起厚重的门帘,抬脚而来。
“朝朝,抛却外在的不稳定因素,就问你自己,你可愿嫁谢砚为妻?”
陆明朝蹙眉,抛不了。
“朝朝,想嫁便嫁。”
“万事有谢砚和二哥。”陆垚抬手顺了顺陆明朝凌乱的鬓发。
陆明朝不解“二哥可知谢砚说了什么?”
陆垚唇角微勾“差不多。”
“车到山前必有路,谢砚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陆明朝:……
好家伙,显得她的小心翼翼三思而行很多余。
“好。”
一而再再而三悔婚,也不合适了。
短短的一个字似含着春水,带着缱绻的音调,在谢砚脑海中不断回荡,如一根轻柔的羽毛,在他的心间轻轻掠过,无边的欢喜蔓延,似是要将他溺毙其中。
陆明朝唉声叹气“那我还能不生吗?”
本以为谢砚已经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不曾想,空欢喜一场。
谢砚愕然,而后失笑,眉梢轻扬“皆由你定。”
皎皎明月,终于还是怜惜了他一次。
陆明朝眼睛一亮“那可说定了。”
“君子一言。”谢砚朗声。
寒风袭来,陆明朝扯着大氅,小跑着回屋,捧起暖暖甜甜的奶茶喝了一口,很是满足。
院中,只留谢砚和陆垚。
“多谢二哥。”谢砚郑重道谢。
陆垚又是那副如冰之清的清冷模样,摩挲着右手散发着淡香的狰狞疤痕,眼眸深处藏着难以察觉的柔软“朝朝懂事,她习惯性为家人考虑,我身为她的二哥,也总要替她着想一二,不能次次把难题抛给她。”
“谢砚,你的来历我大致也能猜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