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像没骨气的陆明朝一样惯着兄长。
顾淮:……
顾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往你不是最喜欢出府游玩,近来怎么兴致乏乏?”
“还不是因为永宁侯府的破事。”顾蓁恨恨咬了口糕点,继续道“一出府,要么被相熟的小姐妹拉着旁敲侧击陆明朝寻死觅活的事情,要么就是巧合的偶遇陆明蕙,被迫看她泫然欲滴梨花带雨,赏梅的兴致都蔫了。”
“以前看不惯陆明朝除了家世外处处压我一头,如今我才发现,对一个人厌烦到一定程度,不是看不惯,是觉得多看一眼都多余。”
“我算是发现了,我跟兄长你的未婚妻可能天生犯冲,有当恶毒小姑子的潜质。”
顾蓁又一连吃了两块糕点,饮尽了一盏茶,懒洋洋没个正形儿都靠在椅背上“兄长,你连陆明朝都看不上,一再推迟婚事,怎么到了陆明蕙这里,就逆来顺受怜香惜玉了?”
“难不成你天生喜欢长得丑还爱装的?”
顾淮呼吸一滞,神色被挤兑的有些难看“顾蓁,你的教养呢?”
声音羞恼,似金石之声。
顾蓁本就是无法无天的娇蛮性子,一挥茶盏,噼里啪啦砸落在地“不是兄长先问的吗?”
“兄长这些时日闭门不出,恐怕还不知上京城闺秀们吃茶时的戏言吧,说兄长弃了珍珠候来了鱼目。”
顾蓁的声音像是棱角尚未被溪流打磨圆滑的鹅卵石,尖锐的敲打着顾淮的心。
“什么珍珠鱼目的,无稽之谈。”
“你以前不是也厌恶陆明朝吗?她走了,你又替她说起话来了。”
顾蓁嗤笑“我厌恶她是因为她长得比我美,自小的课业比我好,我明明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却偏生要活在她陆明朝的阴影下,所以就是不服气。”
“可我最多也就是不给她好脸色。”
“陆明朝寻死昏迷那几个时辰,我去永宁侯府探望过她,额上的伤口血止都止不住。”
“那永宁侯夫人端的一副菩萨面孔,实际上最是狠心冷漠,要不是我带着家中御赐的金创药,陆明朝那时可能就流血流死了。”
“来日如果还有机会能见到陆明朝,必须得让她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我人美心善。”
顾淮嗓子发紧,是生吞了钉子一样,疼的厉害。
“怎么可能?”
“上京城谁人不知侯夫人最是疼爱陆明朝。”
顾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兄长,说聪慧说年少有为也是真的聪慧真的年少有为。
说傻,也是真的傻。
“兄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