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躺在床上,心中唏嘘。
她不服气陆明朝压她一头,可也没想过让陆明朝这么惨啊。
早知道陆明朝只有十余年富贵日子过,她就多谦让一些了,何必处处争来争去。
源源不断的胡思乱想如江水般汹涌澎湃,无休无止地泛滥,淹没了所有的睡意。
加之,她到底难以习惯冷涔涔的屋子。
一时间,顾蓁清醒的可怕。
顾蓁打着哆嗦与陆明朝挤在一床被子里,冰凉凉的小脚自以为偷偷摸摸贴在陆明朝的小腿上,满足的舒了口气。
陆明朝也没有在意顾蓁的小动作。
明天一觉醒来,她就要嫁人了,说一点儿都不紧张是假的。
顾蓁紧贴着陆明朝,声音微微颤抖“明朝,咱俩说说话吧。”
陆明朝转头望去,屋内稀薄微弱的月光使得顾蓁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难以看清。
“好。”
顾蓁顺竿子往上爬,索性握住了陆明朝又白又软的手“我跟你说说这段时间永宁侯府的事情吧。”
黑暗中,陆明朝眨眨眼。
正好,她想听听陆明蕙的事情。
“永宁侯夫人入宫花大心思请回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老嬷嬷,作为陆明蕙的教养嬷嬷。”
“陆明蕙边恶补闺秀言谈举止的礼仪,边忙着出席各家的踏雪寻梅宴,处处以兄长的未婚妻自居。”
“只可惜,真正能看上她的人甚少。”
“那双眼睛,太杂乱太浑浊了。”
陆明朝眯着眼睛,漫不经心道“你兄长看得上。”
书中清楚的写着永宁侯府真千金和镇国公府世子爷排除万难缔结良缘携手白首。
“指不定陆明蕙就是你兄长的命定之人。”
顾蓁嫌弃的撇撇嘴“我本来以为兄长会趁此机会解除婚约的,可谁知,竟任由永宁侯夫人和母亲重新交换了庚帖和信物,承认了陆明蕙。”
“我兄长可能患了眼疾而不自知。”
“我总觉得陆明蕙会以一人之力把永宁侯府和镇国公府搅和的不得安生。”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