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对她说,夫妻一体,只盼着她长乐无忧福寿绵长。
同样的,她也希望谢砚在这段关系里是轻松愉悦的。
好的关系,不是一方负重退让妥协,而是尊重理解舒服。
“是阿砚。”谢砚一本正经的纠正。
陆明朝撇嘴,这是重点吗?
谢砚似是猜透了陆明朝的想法“重要。”
陆明朝笑着“好好好,阿砚。”
谢怀谦注视着这一幕,眉目间尽是满足。
他的表叔,终于有几分朝气和活力了。
他还记得,表叔刚带着他们几个逃命时的年纪,比如今的他大不了几岁。
那个时候,想要苟活,太难了。
难到磨灭了表叔身上所有的意气风发,熄灭了表叔眼中所有的光。
后来,还是随着流民逃荒顶替了旁人的身份,才躲过了追查,在昌河县重新办理户籍,以普普通通的猎户身份在常喜村落脚。
他比如安和静宜都要大上几岁,他的体会和认知也就深刻许多。
“怀谦,别发呆,待会儿就凉了。”陆明朝笑意盈盈的提醒道。
谢怀谦重重的点了点头,忍下眼中的涩意。
他是希望表叔好的。
……
因着月事,腰酸小腹疼,陆明朝大多时候都是蔫蔫的,能不动绝不动。
谢砚也尽可能的守在她身边。
翌日午后,有人敲响了谢家的院门,是齐阿婆。
齐阿婆不慎扭伤了脚,央求谢砚送她去镇上的医馆。
谢砚推脱不得,嘱咐了陆明朝和谢怀谦几句后,匆匆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院门又响了。
伴随着一声声脆生生的谢叔叔,陆明朝只觉得格外烦躁。
“谢叔叔?”
陆明朝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睡意,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不耐之情。
谢叔叔?
谢砚一个身负血仇有家不能回的还能有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