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叔。”
声音如泣如诉,哀婉动人,一双美目似有千般情意,让人心都要碎了。
谢砚一阵儿恶寒,声音如霜如雪“话能说就说,不能说也可以闭嘴。”
卖身去孙家做奴婢,就学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齐蕊没有气馁,泪眼盈盈,红唇轻咬“谢叔叔,我真的没有恶意。”
谢砚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目光里的冷冽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孙二少。”
“齐蕊说她没有恶意,那岂不是说你才是罪魁祸首?”
“再也买不到一粒米一粮面?”
“求着你赏脸报答你伺候你?”
“孙二少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为非作歹,抬抬手就能遮了昌河县的天,不给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留活路。”
孙二少:纨绔子弟放狠话不都是这么放的吗?
谢砚冷笑一声,细细擦干净桌边的长凳,牵着陆明朝坐下,而后继续道“孙二少今日不给谢某的妻子一个交代,谢某就去上告。”
“孙二少能遮的了昌河县的天,难不成还能遮住整个大乾的天。”
“县令不敢接,谢某就去府城,就去上京城。”
一听这话,孙二少脸绿了,腿软了。
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衣衫,寒风透过门缝吹入,冻得他直打寒颤。
孙二少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青楼妓院的温香软玉不抱,非要来乡下受这种苦,还惹了一身腥。
谢砚的气度,瞧着就不像是普通的猎户,谁知道有没有个手眼通天的亲戚。
商户人家,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要是真给家里惹出大乱子,他爹能狠下心打断他的双腿赶出家门去乞讨。
“你别听那个贱婢胡言乱语。”
“她没有恶意?恶意最大的就是她!”孙二少恶狠狠的指着齐蕊。
“是齐蕊这个贱婢告诉本少爷常喜村来了个美人儿,连府城的花魁娘子都难有其半分风华,本少爷好色不假,但也绝没有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地步。”
“齐蕊说美人儿嫁了个不解风情日日在深山老林打转的猎户,美人儿独守空房空虚的很,只要本少爷略施小计,在美人儿家中住下撩拨美人儿,毁了美人儿的名声,美人儿就只能心甘情愿的伺候我。”
“说本少爷这是在拯救美人儿出苦海。”
“本少爷被齐蕊煽动,热血沸腾,当下就跟着探亲的齐蕊来了常喜村。”
“谢猎户,谢大哥,我指天发誓,没有半句虚言,且我是一点儿便宜都没占到,连美……”
察觉到谢砚吃人的目光,孙二少忙不迭的的改口“嫂夫人,是嫂夫人,连嫂夫人的一根头发丝也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