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妇人奇怪,小妇人身侧的男子更奇怪。
小妇人抛头露面巧言令色,男子眼里是欣赏是倾慕是敬佩。
就像一座沉默的青山,心甘情愿的站在小妇人身后。
陆明朝并未在差役的眼神中察觉到恶意,也就任由差役打量。
“升大堂,升大堂,升大堂!”百姓们振臂高呼。
早就被鸣冤鼓惊到的县令也不聋,心知再拖延下去,百姓恐怕就真的开始念叨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了。
升大堂意味着他就是想看在孙老爷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难。
可现在,他也是骑虎难下了。
对着一旁的书吏点点头,书吏心领神会,扯着嗓门朗声“县令大人允升大堂。”
陆明朝跨入了县衙大门,围观百姓守在栅栏外,想等一个恶有恶报的结果。
“堂下所跪何人?”
县令看到那群满脸血渍的打手,再看到捂着下身脸白如纸满头大汗的孙二少,懵了。
“草民常喜村陆明朝,身侧乃草民夫君。”
“状告孙二少不知悔改强抢民女恃强凌弱草菅人命。”
陆明朝的声音既清澈又响亮,足以让围观的百姓听到。
紧接着,陆明朝便言语清晰逻辑通顺的将孙二少两次算计于她的事情叙说完整。
“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
“草民也想息事宁人,但孙二少欺人太甚,一而再欲将草民及夫君置于死地。”
“草民不服!”
“就因为草民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就要被孙二少当成脚底下的蚂蚁肆意踩死吗?草民身为大乾的百姓,就不配拥有一丝一毫的人权吗?”
“求县令明察!”
县令手握惊堂木,皱眉思索,总觉得陆明朝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因为这份耳熟,县令多了些慎重。
“孙志鹏,你有何话要说。”
孙二少脱口而出“我要见我爹,我要看大夫!”
他不要当一个废人。
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关于陆氏状告,你可有辩解?”
“若无辩解,认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