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一听,脚下生风,跑的更快了,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啧,少年老成稳重早熟的谢怀谦也在当小夫子的过程里凌乱了。
陆明朝认命的从摇椅上起来,努力让自己的看起来和蔼温柔。
“如安,你大哥教到哪里了?”
如安秀气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腼腆内敛的笑容,乖乖巧巧“陆娘亲,这里。”
接下来。
一刻钟。
一炷香。
半时辰。
陆明朝听了无数遍,为何,为何,为何。
麻木了,麻木了。
而谢静宜一个听众,也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呼呼大睡。
只有谢如安在十万个为何的路上,乐此不疲,一去不复返。
陆明朝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润了润略有些干哑的嗓子后,抬手揉了揉谢如安的小脑袋“如安,歇歇吧。”
谢如安顺势蹭了蹭陆明朝的手心“陆娘亲真好。”
陆明朝垂下眼眸,看着杯中茶水轻轻荡漾。
不,她不好。
三杯两盏淡茶滑过喉咙,陆明朝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终于,谢怀谦气喘吁吁小跑着进屋,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娘,她,她回来了。”谢怀谦双手扶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这个艳阳高照的夏天。
陆明朝用帕子给谢怀谦擦汗的手一顿,眉头微蹙“冯金玉?”
“回来了?”
昨夜谢砚还说冯金玉撞的伤口很大血淌了一地呢。
“怎么回来的?”
横着还是竖着?
谢怀谦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温水,缓了下呼吸“被抬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