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日是个难得的晴好日,夜幕的明月,清辉朦胧,遥遥洒下。
淡淡著烟浓著月,深深笼水浅笼沙。
“明朝良善通透,豁达洒脱。”
谢砚淡然温润的声音在夜幕下响起,似带着笑意和煦温暖,又似是带着几分凌厉的喟叹。
陆明朝撇撇嘴“这话孙二少听了怕是得吐血。”
她?
良善?
有待商榷。
“你倒不如说我万事从心,或有误绝无悔。”
谢砚嘴角的笑意加深“从心?”
“我娶明朝,从心也。”
陆明朝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故作淡定白了谢砚一眼“油腔滑调油嘴滑舌。”
“从何心?”
声音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丝好整以暇的郑重。
“飞蛾扑火之心。”谢砚一字一顿,神情虔诚。
陆明朝小脸一皱“自取灭亡?”
这晦气的比喻。
谢砚挑眉,颇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陆明朝的眉心“梁书·到溉传有云,研磨墨以腾文,笔飞毫以书信,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
“明朝,飞蛾扑火,扑的是光。”
“那是求仁得仁的完满归宿,何谈自取灭亡。”
陆明朝:好像懂了,又太懂。
精炼一下,便是与她相守,就是完美归宿。
“我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陆明朝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哼哼唧唧道。
“回家回家,我都饿的腿软了。”
陆明朝的肚子适时的唱起了空城计。
“我背你。”谢砚弯腰。
四周空旷寂寥,倒也不惧人言。
陆明朝“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我也能享受到这样尊贵的待遇了吗?”
谢砚嘴角微微抽搐,轻叹一口气“快上来。”
陆明朝笑的张扬“阿砚,你承认吧,对想背我这件事情,你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