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晔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
天冬腹痛离院,川柏熟睡不醒,成全了曲滢的算计。
“青荷呢?”
孙志晔深深凝视着曲滢,眸光幽深,冷意浮沉。
曲滢哆嗦着“离府了。”
青荷助她得偿所愿,她助青荷脱离奴籍。
这是她和青荷的商议后决定的。
也只有青荷不再是任打任杀的奴婢,大表兄才会有所顾忌。
所以,在踏入大表兄卧房的那一刻,她就把卖身契还给了青荷。
孙志晔怒极反笑,阴冷的笑容犹如一股能寒到人骨头缝儿里的北风。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曲滢心甘情愿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曲滢,你好的很!”
人心惶惶的孙家,下人们也不再铁板一块,才会处处漏风。
“求大表兄饶我一命,我愿意给当牛做马。”
曲滢是真的怕了。
被扼住喉咙喘不过气时,大表兄是真的想杀了她,一了百了。
“怎么能当牛做马呢?”孙夫人呵退拦路的小厮,强闯入内“曲滢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发生这档子事儿……”
曲滢脖子上青紫色掐痕映入孙夫人眼帘时,孙夫人惊恐万状,下一瞬就气的跳脚“你还想杀了滢儿?”
“你还嫌府里不够乱吗?”
“昨日府外作法的道士特意强调了,七七日内不得杀生,否则鬼祟将永久缠上孙家,孙家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这个逆子,是要整个孙家给你陪葬吗?”
孙夫人一把将曲滢拉过来挡在身后。
“娘不是应该已经在去乡下庄子的路上了吗?”孙志晔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他甚至都怀疑昨日的那场声势浩大的作法也有人刻意推动的手笔。
可不论是曲滢还是爹娘,都义无反顾的跳进了陷阱,或许事后还在沾沾自喜。
孙夫人“我和你爹总得留下来喝一杯滢儿敬的茶吧?”
孙夫人巴不得把曲滢和长子绑在一起。
长子性子凉薄,对她不敬不孝,不过曲滢乖顺懂事听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