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低笑“我的明朝也是夫子了。”
“那我进城吧。”
陆明朝仪态端庄“早回。”
“男师母好!”
擦肩而过时,冯金玉站定,声音洪亮坚定,听起来犹如在庄严宣誓。
谢砚抿唇,他该满足的。
男师母就男师母吧,虽有些不伦不类,但总比小娘好的多。
谢砚没有言语,颔首示意。
谢砚进城时,未使用舆车,而是直接从马棚中牵出马匹,轻盈一跃便上马而去。
冯金玉听到声响,揉揉眼睛“马?”
“竟然是马?”
陆明朝嘴角微抽“你昨日待了那么久,竟不知?”
冯金玉呆呆愣愣的点点头“没看见。”
陆明朝瞥了眼墙边的马棚,有那么不起眼吗?
“进屋吧。”
冯金玉依言收回视线,跟在陆明朝身后进了屋。
“金玉,三宝会与你一起启蒙识字,我已经提前嘱咐过她教学期间不得吵闹。”
……
昌河县。
孙老爷和孙志晔乘马车穿过街巷前往县衙。
孙老爷眼下呈现出青黑色,双眼红肿明显。在上车之后,他微微侧过身去,既未向孙志晔投以目光,也未发一言。
见状,孙志晔捏了捏眉心,似有话说,几度开口,却只是叹了口气,将所有将说未说的话都融进了那一口气里。
待他成为人上人后,父亲会理解他的。
晴好日的长街上,总是热闹的。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小儿街角嬉戏打闹声,隐隐约约透过车厢飘了进来。
纨绔死狱中?
孙志晔的手在捏眉的瞬间突然停顿,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似乎某些事情正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难道他还没来得及表演,二弟自戕死于狱中之事就已传遍了吗?
“停车!”
孙志晔推开车窗,手中捻着几枚铜钱,对着街边拍着手掌做游戏的好用招招手。
孩童一脸警惕的盯着孙志晔,待看清楚铜钱后,一番犹豫与挣扎,年纪稍大些的孩子才鼓起勇气来到马车旁。
“把你们刚才唱的童谣再唱一遍,这些铜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