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日头已经逐渐偏斜了。
谢砚嘱咐了陈伯几句,便骑马归家。
他还要回去进山寻桦木给明朝制弓呢!
谁有多余的闲情逸致看孙志晔演绎高风亮节。
“又是契书?”
陆明朝看着谢砚递过来的文书,茫然的眨眨眼。
她名下又多了两间铺子!
天地良心,一开始她图的是谢砚的色,不是谢砚的财。
现在,色看到没吃到,财倒是握在手里了。
罢了,看过等于吃过!
长的俊会吐金币还贴心的夫君,她真是捡到宝了。
谢砚点点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工匠,明日一早就会去打通修缮。”
随后,谢砚又将县衙外的所见所闻告知陆明朝。
陆明朝把契书收在木匣子里,眼神骤冷“无妨,且让他再多蹦跶些天。”
“明朝,趁天色尚早,我想进山一趟。”
“能带我一起吗?”
“好。”谢砚没有多犹豫。
陆明朝蓦地开口“阿砚,对你的心动与日俱增。”
不是她矫情,是谢砚的好配得上心口如一的恋慕。
谢砚险些被门槛绊倒,脸上一热,只觉得像火烤一样。
心动?
明朝用了心动二字。
“我亦如此。”
话音落下,谢砚逃似的同手同脚离开了屋子。
陆明朝笑着披上大氅,跟随谢砚而出。
北方,冬季的山脉往往显得粗犷而萧瑟,失去了夏季的繁茂与生机,行人稀少,寂静异常。
谢砚眉目含笑,牵着陆明朝的手,一步又一步。
霎时,谢砚停下脚步,警惕的看向四周。
“明朝,有血腥味。”谢砚俯身压低声音。
凝神定睛,不远处巨木下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
陆明朝一把拉住了谢砚“多年话本子经验,路边的野男人不能乱捡。”
轻则丧命,重则灭族。
谢砚抿唇,神色复杂,缓缓道“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