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就她一个活人

“那也不想。”

“舒愿,你没良心。”

“嗯,我没良心。”

“可是,我有些想父皇了。”

“我不想。”

“你嘴硬!”

“我心硬!”

透过门窗缝隙吹入的风,很冷,很冷。

舒愿忍不住扯了扯被子,好冷啊,冷的他脑子都清醒了。

那些刻意模糊了的记忆,仿佛又明了起来。

“萧珩,对你娘的死,我很内疚。”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

舒愿声音颤抖着,轻哈了一口气“真冷。”

谢怀谦沉默不语,侧身躺着。

映在门窗上的树影,黑森森的,张牙舞爪,仿佛是在伺机破门而入,吞噬掉床榻上各有心思的两个人。

很久很久,久到舒愿以为谢怀谦睡着了。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母后的样子。”

母后自缢时他还尚在襁褓中,后来,他养在皇祖母膝下。

他只知道,在所有人口中,是恬不知耻自甘堕落的舒愿逼死了母后。

“我记得。”舒愿声音似雪融于水中,又轻又飘忽“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谢怀谦冷笑“你逼死了她。”

话音落下,谢怀谦又往床沿挪了挪。

舒愿是抢了他父皇逼死了他母后的人。

万籁俱寂的夜里,似有啜泣声隐隐约约。

冬日的天,亮的很晚。

太阳缓慢又吝啬的洒入,陆明朝习惯性睡到自然醒又赖了会儿床。

穿好袄子,陆明朝推门而出。

谢砚在阳光能照到又背风的地方作着弓,舒愿眼睛亮亮满是好奇的看着屋檐下奶呼呼刷牙的谢静宜。

很难看出,舒愿年近而立了。

“阿砚,早。”

“舒愿,早。”

舒愿受宠若惊,一脸狐疑的看向陆明朝。

在舒愿心里,陆明朝喜怒无常还心狠手辣。

“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枚令牌了,没其他了!”

陆明朝嘴角微抽“多虑了。”

“只是想问问你喜欢吃什么,打算给你加个餐。”

“断头饭?”舒愿脱口而出。